身上冷汗早已浸湿衣衫。
“父皇何出此言?儿臣向来钦佩兄长,除了父皇和兄长,便再无第二人能让儿臣甘心拜服,儿臣又怎会做出对皇兄不敬之事?”
隆平皇身体前倾,他盯着赵冗观瞧了会后,忽然将手中茶盏掷于地上!
“事到临头,还敢假意欺瞒,你莫不是真以为朕已经眼老昏花?”
“儿臣不敢,还请父皇息怒,莫要因此伤了龙体”赵冗身躯颤抖,但依然守口如瓶。
“朕仅有五子,你五弟生有龙相,却在三岁时意外夭折。还有衍儿,他向来宽厚,却在十年前被人以巫蛊之术,损伤魂魄,成为痴儿。”
“如今,朕的长子,国之储君,竟也未能善终!”隆平皇因为动了肝火,忍不住剧烈咳嗽几声,旁边太监想要过来服侍,却被他伸手制止。
老皇帝面色冷青,双眼寒煞道:“赵冗!你莫非以为你的所作所为,真能瞒过朕的眼睛不成?”
“父皇冤杀我也!儿臣纵使被千刀万剐,天火焚身,也不会对手足兄弟有丝毫歹心!”赵冗身体抖如筛糠,可他此时却愣是抬起头,直视眼前的老龙。
“父皇若不信,儿臣愿意立下誓言,若儿臣做过半件损伤兄弟情义之事,便教儿臣万箭穿心而死,纵死后也该沦为牲畜,永世不得超生!”
隆平帝沉默许久,最后挥手让三皇子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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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无事发生。
可老皇帝显然不想让他这么轻松。
“明德,你怎么看?”
老太监李明德眼皮一颤,短短一瞬间就想到了无数答案,最后他开口道:“三皇子向来聪明伶俐,奴才实在看不出来。”
同年三月末,三皇子时常游走于皇后宫中,偶尔也会去寻找国舅谈论事宜。
此时赵佑赵琮父子双双毙命,东宫太子之位空缺,太子留在宫中唯一的骨血,也并非真正的皇太孙。
而是由皇太孙的子嗣替补假扮。
一个谎言到最后却需要三代人来圆。
皇后,国舅对此事心知肚明,但却不知三皇子赵冗也知晓内情。
太子丧礼举办期间,隆平皇见到多年过去,却还是那么大点的‘皇太孙’时,竟也没有表露出异常神情。
其余朝堂诸公,殡妃娘娘们也未曾质疑皇太孙身份。
在他们眼中,这位皇太孙常年深居简出,便是逢年过节,遇到重要场合,也总以身体欠佳,养病为由拒绝见人,这样的皇太孙除了身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