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捡起凶器,骂骂咧咧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拿包石头的纸丢到我脑门上。”
护卫统领闻言眉头皱起,拿过‘凶器’,抻开那张包裹石头的褶皱白纸,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脸色瞬间冷硬下来。
“有天心教反贼混入会场,尔等速速递阅这张图纸,务必要通知各处,缉拿贼人!”
白纸上的内容不是别个,正是徐青使用丹青技艺勾勒出的白罗画像,下面还用寥寥数字,简单明了写着对方前来参会的信息。
王府里暗流涌动,那些隐藏的高手护卫们个个目如鹰隼,排查着场内的可疑人员。
事不关己的徐青则与吴家兄弟重新汇合,此时两人正坐在流觞宴席上,相谈甚欢。
“徐兄来的到是巧,眼下正好要开始下一轮流觞,这回可是王爷亲自投盏,就看谁有福气能拔得此筹了。”
徐青随意应承一句,接着他便看到远处亭榭里,有个身躯伟岸,面目方正的中年人,笑着将手中酒盏斟满,放在木制托盘里,投入溪流,使之随波而下。
长亭王身旁,太子赵佑看着那随波逐流的酒盏,意味深长道:“说起来,侄儿和王叔与这酒盏并无分别,一旦被投入世间纷流,便再无回头可能。”
朱晟微微一笑,不予正面回应,反倒看着席案上摆放的瓜果珍馐,说道:“微臣记得殿下以前最喜欢吃果脯蜜饯,如今兴许是不爱了。”
太子愣了一瞬,摇头失笑道:“我已年迈,牙口不如从前,纵使再好的甘饴玉食,也无福消受。”
一旁被迫营业,侍候贵客的朱怀安疑惑的挠挠头,他不明白两人在打什么机锋。
方才他还看见太子在桌上拿坚果吃,如今对方却又说自己牙口不好,嚼不动软和的果脯。
真就睁着眼说瞎话呗!
朱怀安越呆越觉得没意思,眼下他还不如去找吴家兄弟他们耍,那俩人可比太子有意思多了。
几人正说话间,亭外有侍卫来报。
说是书凰阁的寒梦姑娘寻找名匠修好了鸣蜩琴,今特意前来,想要为太子弹奏一曲。
亭榭外,长亭王亲自投入溪流的酒盏正随波逐流,不多时便来到徐青三人近前。
吴志远向来视作长亭王为榜样,如今看到王爷亲自斟满的酒盏快要来到身前,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停,停,停!”
“唉,可惜了。”
有抱着同样目的宾客,禁不住喊出声来,有些放浪形骸的,甚至用袖子呼呼扇风,企图让酒盏停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