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技术就是他的立身之本,也是他维持“一大爷”威望的重要筹码。在处理车间里的人际关系时,他更是长袖善舞,表面上公正无私,与人为善,但实际上却在不动声色地培植自己的势力,打压那些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他与车间领导的关系也维持得相当微妙,既保持着老工人的尊严,又懂得在关键时刻给领导递梯子,送人情。他在厂里的形象,与在院里一样,都是一副“德高望重”的面孔,但面孔之下,是深沉的算计和对自身利益的精准维护。
同样在轧钢厂,不同车间的刘海中,则将他的“官瘾”发挥到了极致。在院里沦为“刘大吹”后,他似乎更需要在厂里寻找存在感。他对那些级别比他低、或者新来的工人,更加颐指气使,经常借着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大声呵斥,试图在他们身上找回一点“领导”的感觉。而见到车间主任或者厂里的其他干部,他则更加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能事。他会主动去帮领导打水、扫地,汇报思想(主要是打小报告,说别人的坏话),想方设法巴结讨好,期望能得到一官半职。他这种两面三刀、欺下媚上的做派,在厂里其实也招人反感,但因为他脸皮厚,又擅长钻营,倒也让他混得不好不坏。他幻想着有一天能当上个小组长甚至副主任,到时候再回到院里,看谁还敢嘲笑他“刘大吹”!
中学里,身为教师的阎埠贵,也并非像他自己标榜的那样“为人师表”。在课堂上,他确实会照本宣科地讲课,但心思却更多地放在如何从学生和家长身上捞取好处。他会对那些家境好或者家长有“利用价值”的学生格外“关照”,暗示家长送点礼品或者帮点小忙。对于那些调皮捣蛋或者成绩不好的学生,他则缺乏耐心,甚至会恶语相向。在办公室里,他更是将“抠门”和“占便宜”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顺手拿走公家的粉笔、练习本是常有的事,连同事放在抽屉里舍不得吃的点心,他都可能趁人不注意偷偷拿走一两块。他在学校里的名声,也并不比在院里好多少,同事们大多看不起他,学生们也背后叫他“阎老抠”。
电影放映队的许大茂,则更是如鱼得水。放映员这个身份,让他有机会走南闯北(虽然大多是周边乡镇),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这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利用职务之便,经常在外面吃拿卡要,接受放映地点的各种“招待”,有时还能弄到一些紧俏物资或者土特产,回到城里倒手卖掉或者用来显摆。在放映队内部,他也惯会投机钻营,拍领导马屁,打压竞争对手(比如其他想学放映技术的年轻人)。他对自己的工作其实并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