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贾政对他的“期望”(实则漠视)。
接着,贾珍又开始“关心”起秦家的状况,问长问短,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秦家家世低微,是靠着这门亲事攀附了贾府。
甚至,他还故意提起一些府里的杂事,看似无意地对贾珀说:“对了,珀哥儿,我这园子里有几处花草需要修剪,你既然来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我料理料理?也算活动活动筋骨。”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把荣府的爷们当成了宁府的下人使唤!
秦可卿气得浑身发抖,眼圈都红了。
贾珀却依旧保持着平静。他微微一笑,从容应对:“珍大爷说笑了。侄儿今日是陪可卿回门拜见长辈,按规矩稍坐即回,恐怕没时间替大爷料理园子了。再说,这些粗活自有下人去做,侄儿若是越俎代庖,岂不是乱了府里的规矩?”
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既拒绝了无理要求,又暗讽了贾珍不顾身份。
贾珍没想到贾珀如此应对,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脸色有些难看。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最终,贾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们也坐得够久了,回去吧。替我向你父亲、老太太问好。”连顿饭都没留。
贾珀带着秦可卿,行礼告辞。
走出宁国府的大门,坐上返回荣府的马车,秦可卿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她用帕子捂着脸,肩膀微微抽动。
贾珀坐在她对面,沉默地看着她。他没有安慰,也没有说话。他知道,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是苍白的。宁府的羞辱,是冲着他们两个人来的,也是他们今后必须共同面对的现实。
这次回门,虽然短暂,却让贾珀与宁府的矛盾彻底公开化。贾珍父子的敌意和狠辣,也让他更加警醒。前路漫漫,步步荆棘,他必须更加小心,更加隐忍,积蓄力量,才能在这吃人的家族里,为自己,也为身边这个无辜的女子,挣得一线生机。
回到荣国府,并不意味着就能松一口气。相反,真正的艰难生活才刚刚开始。
按照规矩,贾珀成婚后,需要搬出原本居住的偏僻角落,分到一个独立的小院。然而,在王夫人的暗中授意和管家们的“揣摩上意”下,分给他们夫妇的院落,依然是府中位置最偏、条件最差的一处。
院子不大,只有几间正房和两间耳房,年久失修,墙皮都有些剥落。院里的几棵树也歪歪扭扭,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更糟糕的是,分配过来的下人,也都是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