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温似乎也不是那种会将自己的不幸推诿、迁怒到他人身上,可怜又可恨的家伙——这种人塞萨尔见过很多,你甚至不能过分地责备他们,因为他们确实遭遇了几乎无法承受的苦难。
这比他原先设想的情况要好多了。
“我将其看做一种考验,”塞萨尔说:“如果我没有染病,那就表明正是天主让我来看顾您的……”
“如果你染了病呢?”
“那就表明天主认为您的试炼中应当有个共甘苦的同伴。”
“同伴……”鲍德温说:“或许还是朋友。”他的决心明显地动摇了,这几个月来他失去了所有友人,如今的他如沙漠渴望甘霖一般地渴望重新获得一份无瑕的深情厚谊:“好吧,如果你坚持,如果天主愿意怜悯我们……”他看向阿马里克一世:“您会给他一份圣职吗?”
“没有圣职,”阿马里克一世快活地说道:“鲍德温,他会是你的侍从,将来也许还会是你的骑士和大臣,”他在儿子迷惑继而惊骇,最后停留在激动与欣喜的表情中继续道:“我没有舍弃你,哪怕你染上了麻风病,你依然是我的继承人,圣城亚拉萨路将来的国王。”他顿了顿:“到我这里来。”
鲍德温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在距离阿马里克一世还有一步的地方停下。
阿马里克一世伸出双手按住了孩子瘦削的肩膀:“你要记住一件事,我的儿子,在亚拉萨路,甚至是在整个阿拉比半岛,除了天主,你只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