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最中间。
维埃里把相机架到葡萄藤上:
“5秒钟!”
他小跑回来,蹲到罗南和佐伊的前面,大声帮大家计时。
“5!”
“4!”
“3!”
“2!”
“该死的,他们又亲到一起了!!”
夕阳西下,最后一批葡萄也顺利的装车了。
罗天海把皮埃尔开来的那辆大卡车的钥匙扔给罗南:
“最后一趟你去送吧。”
罗南一次莫里酒庄都没去过,这最后一趟应该让他去感受一下。
“好。”罗南笑着答应下来。
皮埃尔开来的这辆卡车可能比路易的祖传拖拉机年纪还要大。
罗南打了四五次火,它才喘着粗气发动了。
像这种大型卡车,一年中只有在采摘季前后的几周会用到,所以即使它已车头微微凸起、车身微微凹陷,少了一个车门.依然没人放弃它。
不过这辆最高时速只有30公里/小时的卡车,正好可以让罗南好好看一看采摘季的卢尔马兰。
这情景一年只能看到这么几天。
几百米外,特奥的葡萄园里停着好几辆拖拉机,他和几个男人在里面劳作,丽贝卡和几个女人在往卡车上装葡萄。
而安娜和三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在葡萄园里跑跑跳跳,来回穿梭,在他们的不远处,两只小驴不知所措的四处张望。
又往前开了一阵子,来到了法比安的葡萄园。
堆积如山的货箱里,满脸通红的小胖子康奈尔正在帮忙清点箱数,而法比安和他的妻子,还在不断向卡车上堆放葡萄。
康奈尔的母亲、卢尔马兰绣被界的标杆人物阿克尼娜正在给忙碌的人们分发毛巾和水。
罗南在路上看到了挥汗如雨的皮埃尔、看到了动作生疏但满头大汗的布兰科、看到了大喇叭皮雷,还看到了老酒馆的老板科莫
他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熟人。
但他又在这些熟人的身上,看到了让他‘陌生’的一面。
罗南笑着抓紧方向盘。
大家总说秋天是‘万物凋零’的起始,但罗南看到的却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正如路易说的那样,根本不用认识去莫力酿酒社的路,跟着路上的卡车和货车就能找到它的大门。
但罗南觉得可以再加一条‘认路’的方式——地上压扁的葡萄残渣。
罗南的头顶是血色残阳,脚下是‘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