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看起来像是认真的。”路易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说。
“但我们已经失去了卡尔,再缺少一个罗南,只有三个人喝有什么意思?”弗雷迪拿着酒瓶子说。
卡尔敲了一下拐杖:
“我只是不能喝太多酒,不是死了,你说的是什么话?”
阿兰对着卡尔挥了下手:
“好啦好啦,谁没嚷嚷着戒过几次酒呢?尤其在看完医生之后。”
卡尔摸着拐杖说:
“确实,那些医生总是‘危言耸听’。”
普罗旺斯空气好,气候舒适,到处是新鲜的水果蔬菜,油也是本地最好的橄榄油,生活起来没什么压力,村民们的健康问题不大。
但有一种疾病在普罗旺斯非常普遍,那就是肝脏疾病,因为这里遍布嗜酒如命的人。
无论你去普罗旺斯当地的哪个医院、无论看什么病,医生都会把‘戒酒’写进诊断建议里。
所以酒鬼们最厌恶的就是去医院,医生听到那恐怖的酒龄,会将他们描述成时日不多的人。
弗雷迪悻悻的坐下来,喝起了自己的酒:
“所以我不喜欢去医院,为了酒我也不会去医院的。”
“罗南!”路易突然对着罗南喊道,“忘记那该死的医生吧!”
罗南听到‘医生’两个字的时候明显打了个冷颤。
卡尔摇了摇脑袋:
“他们给罗南留下严重心理阴影了。”
戒酒计划比预想中顺利得多。
每当罗南说,他生了一场病,看了一次医生,对方就会非常理解他戒酒的决定,并表示出对医生和医院的厌恶,连口无遮拦的特奥和皮埃尔都不例外。
身边没有诱惑,也没有人鼓动他喝酒,罗南甚至考虑是否可以把阶段性戒酒改成终身戒酒了。
因为他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挡箭牌——医院。
罗南没去过普罗旺斯的任何一个医院,但他相信那里对于戒酒的人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没有酒的日子过的也不错,不用去老酒馆,罗南有更多的时间享受生活。
这一天他开车去博尼约见雅克先生,前一天雅克给他打电话,说得到了一瓶来自中国的醋,想了解下这种中国食材的使用场景。
罗南给雅克先生演示完几种烹饪方式后,回到山下的停车场,发现雨刷器下压了五张传单。
在1986年的法国,传单是一种非常大众化的宣传手段,尤其在吕贝隆山区。
这里的居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