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愿说罢了,元质能让他开口么?”
赵文华稍作迟疑,回答道:“能!”
海玥道:“我且不问你怎么办到,但我要你问出来的是真话,而不是那种道听途说之言,能保证么?”
赵文华顿时松了口气,笃定地道:“请会首放心,我接下来探听的消息,肯定是实话!”
海玥道:“好!你去吧,我们在此等你!”
“请两位稍候!”
目送他兴冲冲地进入南监,确定听不见了,严世蕃才低声道:“赵文华有些不对劲,他凭什么让这嚣张的狱卒言听计从?”
海玥淡淡地道:“事情得一件一件来。”
严世蕃心领神会地闭上了嘴。
两人这一回等的时间就长了,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了,赵文华还未出来,期间倒是他的书童砚舟匆匆出去,不知取了什么回来。
就在严世蕃怀疑赵文华是不是卖钩子了,这位终于走出,来到面前道:“打听出来了,去年那个疑似问斩后又活了的人,其实是个误会!”
海玥道:“怎么说?”
赵文华道:“问斩的死囚是大郎,所谓活了的是其同胞弟弟,两人容貌相近,本是邻里都知的事情,然有一观刑之人不知,偶然撞见,惊得魂飞魄散,私下里乱说,这才流传开来!”
“就这?”
严世蕃狠狠地瞪了赵文华一眼,他之前还以为是什么大案,结果真要兴冲冲地去刑部查了,岂不成为一心会的笑柄?
海玥却问道:“案卷还在?那户人家可还在?”
“案卷在的!那户人家倒是搬走了!”
“何时搬走的?”
“错认了死囚后,未过半月,就搬离了京师。”
海玥听到这里,已经迈开大步:“走!去死囚家人所在的巷子,这一起案件有值得调查的地方了!”第2/2页)
询问了各种细节,两人才知道,这居然是正德朝的遗毒。
因为那个时候死囚犯极多,许多大户人家得罪了阉党,也被下狱定了死罪。
而他们的家人四处奔走,想要营救,最后就衍生出这么一个手段来。
具体了解后,海玥和严世蕃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这就符合常理了。
只有死囚非富即贵,家里人拿的出银子来,才有可能用这种法子脱罪,也就是那段混乱时期,八虎为祸京师,多少权贵子弟也受到波及,方才催生出这种半公开的营救法子。
说不定阉党对此心知肚明,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