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海公子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海玥入内,就见不仅闵子雍和项昂快步而出,就连一身便服的吴麟都在堂前相迎,笑容和蔼:“十三郎来得正好,这个时辰,一起用膳吧!”
海玥作揖行礼:“正是饿了,还望吴巡按收留!”
“这般客气作甚,在家中还称职务……”
吴麟笑容愈发亲切起来,好似长辈看向子侄后辈。
态度改变的原因,双方都心知肚明,事实证明,陆炳对海玥的看重不止是到了京师,连广州府都混在一起了,吴麟羡慕之余,也感到庆幸。
救命之恩好啊!
有人情,才好往来嘛!
海玥对待吴麟并不感冒,但不深交便是,称呼很快也从官职改为了先生,一顿晚膳吃得其乐融融,气氛极佳。
等到酒饱饭足,海玥这才开口:“学生有一事不明,恳请先生指点迷津。”
吴麟抚须微笑:“直言即可,无需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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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玥道:“琼州府通判宗承学,来琼山之前任何职?”
吴麟笑容微僵,由于他之前与宗承学商议了一场假绑架,结果险些被安南刺客弄死,这个人生污点自然不愿提及,可面前之人似乎也毋须隐瞒,缓缓地道:“叔元兄原是灵山知县。”
海玥继续问:“灵山县离合浦县有多远?”
“灵山与合浦相邻,都隶属于廉州府,山水相连,交通便捷……”吴麟说到这里,有些恍然:“十三郎知道那件事了?”
海玥目光一动:“还要向先生请教!”
“你不知道?”
吴麟颇为奇怪,但还是道:“宗叔元卸任灵山知县,是因为一场误会,遭了乱民袭击,被殴伤吐血,当时闹得颇大,三司衙门都被惊动了,将他调去了琼州,唉!”
海玥知道到了关键,起身一揖:“到底是因为什么误会?被谁打伤的?此事至关重要,还望吴先生不吝告知!”
吴麟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道:“老夫亦不知详细,只是听闻,有人污蔑他贪墨了合浦县的珍珠,遭村民激愤,拦路殴伤……”
海玥沉声道:“那事后可曾查明,是否有此事?那些殴伤县尊的村民,又作何处置?”
“那些乱民逃了,落草为寇,后来合浦县衙出力,将之剿灭!”
吴麟声音里蕴含着愤怒:“宗叔元为人清廉正直,办事勤勉尽责,日子过得十分清贫,岂会贪墨进贡给宫中的珍珠?此事后来查明,纯粹子虚乌有,可惜了叔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