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百姓惶惶?”
谢昀轻飘飘的眼落在知县身上,“朱知县,你就是如此管辖你治下的临江城的?”
这偌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
知县的茶水是再喝不下去,连忙跪地磕头请罪,还是身边跟着的师爷小声提醒他,“知县,您刚来临江城赴任,您忘了?”
言外之意,这是先前在任县令的过错,与他无尤。
知县哪里忘了,只是上官生怒,他哪敢辩驳。
好在谢昀听见了师爷说的话,面上缓和了些许,“既是刚就职赴任,便也怨不得你。本官便给你一月之期,若是再玩忽职守,本官定当参劾究办,严惩不贷。”
可怜的知县,本是为着自己前程阿谀奉承这一场,却不想殷勤没献到,反而险些将自己仕途折腾了进去。
他回去后自是连夜整顿临江城治安,将一众偷奸耍滑的市井之徒俱都抓了起来,下了刑狱,以儆效尤。
张二郎自然也在其中。
他的母亲张家婶子在院子里哭天喊地,“哎呦我的老天,这是要夺我的命去啊!我家二郎平日里最是老实不过,这是哪个脏心烂肺的费尽心思想要害他啊!”
张二郎在牢狱也是喊,“我冤枉啊!我可是良民百姓。官爷,你们抓错人了!”
好巧不巧,这里头还有此前得了赏银堵他在街巷的大汉。
几人入狱本就郁闷难言,又听他鬼哭狼嚎,越发烦闷,索性将他擒到狱牢角落狠揍了一顿,出出心中郁气。
张二郎凄厉着声,又是求饶又是喊救命。
可是身边所关也都是作奸犯科之徒,对这样的事早见怪不怪,没有人帮他。
张二郎在狱牢里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在驿馆的林莺娘浑然不知。
朱知县走后,长风走到谢昀身边,禀告了采雁的话。
他先是蹙眉,而后到底是起身走去了厢房。
昨夜他脱下来的鹤氅还搭在衣架上,他拿过来,索性用鹤氅将榻上的姑娘一把捞了进去。
姑娘还笑嘻嘻来揽他的脖颈,“我就知道,侯爷对我最好了。”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她。
林莺娘被鹤氅裹着,直接送进了马车里。
这是朱知县送来的马车,其他奉承之物都退了回去,只有这马车留了下来。
里头布置得极舒适齐全,铺的是波斯绒毯,青铜香炉里燃着沉香,再经这路上轻轻摇晃,格外叫人晕晕欲睡。
姑娘也当真是昏昏欲睡,她昨日被折腾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