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起谁?”
采雁满脸疑虑。
没有人替她解惑。
她只看着自家姑娘自顾自絮絮叨叨,“一定是最近太忙了,没有歇息好,脑子这才不清醒,等成婚了就好了。”
说到最后,她还抬头问采雁,“采雁,你说是不是?”
采雁听不懂她的话,迷迷糊糊点头。
后面的日子,林莺娘越发忙了。
白日里折腾了一日,夜里躺在榻上便昏睡过去,一夜好眠,翌日神清气爽。
她眉开眼笑,“果然,前些时日就是脑子糊涂了,如今忙起来了就好了。”
她翘首以盼着自己成婚的日子。
这期间,她也会与越淮见面。满怀抱负的郎君眼里没有多少风花雪月,说起的都是朝堂里的政务。
这里头,免不了要说起谢昀。
原来新帝的身子越发不好了,连惯例的早朝都歇了,朝中诸事如今都由内阁的谢大人裁决。
这世上,多的是仰慕谢昀的少年郎。
越淮亦是其中之一,“柳儿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心愿就是往后定要带着你去金陵城一趟,我们去看看在谢大人治理下的都城的繁华,那一定美极了!”
少年满怀憧憬,全然看不见面前姑娘勉强撑着,险些绷不住的脸。
算一算,这是第几回在越淮口中听见那个名了。
数不清。
她虽然来了临江,远离了那座城和那个人,身边却始终被他萦绕着,无论她如何躲也躲不开。
林莺娘甚至能预见,自己嫁给越淮后,数十年的夫妻光阴都要被这个名笼罩着。
这实在叫她胆战心惊。
赶忙将话头扯开,从怀里掏出个香囊给他,“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你总是去山上,那里蚊虫鼠蚁多,这里头我放了些中草药,能避些虫蚁。你往后记得带在身上。”
姑娘亲手做的香囊,越淮自是忙不迭手下,他翻来覆去地看,很是爱不释手。
“我一定日日带着,不辜负柳儿待我的心意。”
他瞧见香囊上的青竹纹饰,眼睛又是一亮,“是青竹!听说内阁的谢大人也很是爱竹呢!”
林莺娘:“………”
刚扯开的话头转头又回到了谢昀身上。
她隐隐咬牙,悄声道:“你这么喜欢谢大人,不如跟他过去好了。”
越淮没听见。
“柳儿你说什么?”
姑娘摇摇头,扬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来,“没什么,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