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淮解释道:“不过就是一点小擦伤而已。”
他们抓人办事,受伤是常有的事。
从前都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衙门里都是些大老粗的汉子,谁也不会将一点小伤搁在心上。
是以方才说话时提也未有人提,林莺娘自然不知晓。
如今见着了,才极是诧异。
“怎么会是小伤?你都流血了。”
姑娘蹙着眉,万分焦急,又见他臂上不过随意包了个布条而已,眉头蹙得更紧了些,“这样随意包扎怎么行?”
她当真心疼他,这便要拆了布条自己重新替他包扎。
好在值事房里东西备得齐全,包扎要用的一应物什皆有。
林莺娘在越淮的指引下取了出来,又将他拉到窗前坐下,认真地为他包扎手臂上的伤。
姑娘靠得很近。
她今日身上熏得是君子兰的香,幽香迷人,萦萦绕绕的,直往人鼻子里钻。
他耳根叫这香熏得微微发红。
避开眼,低着声问她,“上一次,我问姑娘的话,姑娘还没有回答我呢!”
是上次他提议要自己娶姑娘的话。
本来麻利替他包扎的姑娘顿住手,没有说话。
越淮一时急了,“姑娘是不是不愿意?”
她看见郎君的焦急,这才抿抿唇,低声说一句,“我愿意。”
窗子里的郎君欢喜得不能自抑。
窗子外躲着的长风听着如遭雷殛。
他想。
完了,自家侯爷要是知道了,不定怎么样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