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皱眉,“怎么,他方家又说了什么话来刁难我们?”
她以为是方家的人纠缠不休。
未料李嬷嬷摇摇头,“夫……夫人,方家的人已拿着聘礼单子回去了。”
“竟就回去了?”
谢夫人诧异,“你跟她们说了我吩咐的那些话了没?”
李嬷嬷再度摇摇头,满脸难色,“夫人,侯爷方才去前院见了方家来的人,他瞧见了那张聘礼单子,当场就允了上头那些田产铺子。现如今,方家的人已拿着新的聘礼单子回去了。”
谢夫人骤闻噩耗,险些支撑不住身子就要倒下去,李嬷嬷连忙上来扶她。
“夫人……”
她接着在谢夫人耳边道:“那新的聘礼单子乃是侯爷亲笔誊抄的,不能更改了。”
谢夫人险些两眼一闭,昏厥了过去。
正此时,月洞门有人施施然进来。
“母亲这是怎么了?”
是前院的谢昀赶了过来,他做尽孝子模样,来扶谢夫人。
谢夫人将他递来搀扶的手避开,她脸色阴沉沉的,“你怎么会在这里?此时你不是该在内阁当值吗?”
她以为谢昀不在府里,这才敢将方家的人晾在前院,本想着杀一杀他们的嚣张气焰,不想却叫谢昀瞧见了。
谢昀微微一笑,“子慎成亲,这样大的事,我自然要来替母亲看顾一二,以免母亲操心过度,伤了身子。”
谢夫人当真是伤了身子,只是不是操心过度,而是叫他气伤的。
谢昀亲笔誊抄了那张聘礼单子,便变相表明这份聘礼单子乃是她谢夫人自愿赠与方寻雁,她再想以此来威胁方家,是再无可能了。
“你好大的胆子。”
她厉声质问谢昀,“两家定聘礼单子,这样大的事,你不知会你母亲一声,自己便就定下了?你还有没有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她最擅长的,便是拿人伦孝道来欺压他。
“儿子眼里自然是有母亲的。”
谢昀道:“儿子此番也是为着母亲着想,与方家结亲的事拖得久了,如今金陵城里无人不在看定远侯府的热闹,母亲还要为着那一点铺子置子慎往后的声名而不顾吗?儿子是子慎的兄长,世人常说,长兄如父,儿子也是为了子慎担忧考虑罢了。”
谢夫人睁着一双不甘的眼看着他。
面前的郎君已经长大,他再不是幼时经她打着为他好,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便能轻易把控他的孩子。
如今他阴险,狡诈,相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