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也垂头丧气地出东院,才晃晃悠悠带着采雁过去。
原是母女俩暗里设好了计。
一个将浮玉膏抹在面上,勾得林崇文毁了身子,再不能成事。一个故意去崔玉蕊跟前晃,将这事捅给她知晓。
一个不能成事的郎君,谁会嫁?
崔玉蕊反正不会嫁。
她虽二嫁,但到底年轻,也没个子嗣。本就瞧不上林府里头还有个妾室,如今再出了这桩事,是又气又恼,拿着那两张药方子的证据就去父母跟前闹,吵着要退婚。
亲事退得很顺利。
崔家父母到底这一个独女,怎么可能会推她去这虎狼窝里,当即就请人退了庚帖聘书。
林崇文本来还想挽留一二,叫那崔母瞪眼啐了一口,指着鼻子骂,“你这个脏心烂肺的东西!这样的大事你也敢瞒着我们?你是存了心要让我姑娘嫁到你家里守活寡吗?”
崔母到底气不过,誓要亲自来林府出出这口恶气。
府里的丫鬟小厮都瞧见,眼观鼻子耳观心,哪个也不敢往外传。
但翌日,江州城里还是起了些风言风语。
传闻真真假假,谁也说不真切,但不管如何,这样的话既传了出去,往后任是哪家姑娘也不敢嫁去林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