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赚了。”
林莺娘是打定主意不回头了,这养病的戏自然也要继续唱下去。
谢子慎寻着空儿便来看她。
按理说,这姑娘的闺房是进不得的。可是那林家老爷有交代,这谢林两家有亲,本就是一家人。按辈分论,这谢子慎算来也是林莺娘的表兄。
兄妹之间,有什么可避讳的。
兄长来看望自己在病中的妹妹,那就更是理所应当了。
府里的丫鬟小厮都叫林崇文封了口,哪个也不敢往外瞎传。
当然,这事林崇文心里有自己的打量。
这谢林两家虽是祖上有亲,可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若不是此番他豁下这张老脸,上赶着将裴昀兄弟俩请回府里做客。这再过几年,怕是两府里连彼此的人都识不得了。
世人攀高结贵,趋炎附势。林崇文自然也不例外,他哪里舍得下定远侯府这样的显贵高门。
正逢上次自家两个姑娘为着谢子慎争风吃醋的事闹到他面前。
他当时护着林莺娘是一则,其实心里也起了撮合他们的心。
这谢家的三郎谢子慎虽没谢昀有志气,却也是老侯爷继室所生的嫡子。纵是没能袭了定远侯的爵位,往后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林崇文心里对这桩亲事极是满意,自是乐见其成地推波助澜。
好在这林莺娘也是极争气的。
满府里谁不瞧得分明,这林家二姑娘病了一场,倒像是把这谢家三郎的魂儿给勾走了。
今儿送糖糕点心,明儿送玉石玩意儿,小绣阁的门槛都险些踏破了。
只这林云瑶恨得牙痒痒,手里的帕子都要绞破,“狐媚勾子!怎么上天不劈道雷下来,将她这虚伪做作的皮给扒了去!”
恨归恨,骂归骂。
转个头,她还得听着林崇文的嘱咐过来瞧林莺娘的病。
“你们到底是亲姊妹。”
林崇文在她面前做足了父亲的派头,神色肃然,“亲姊妹哪来的隔夜仇。何况她是你姐姐,她病了你看不看一眼,成何体统!”
“谁跟她是亲姊妹!”
林云瑶咬着牙,怒气冲冲,哪里像来瞧病,倒像是来寻仇。
“爹爹让我来看你,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她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颐指气使地问。
林莺娘也不出来见客,病殃殃倚在榻上,掩着唇装模做样咳两声。
“没有呢!”
隔着窗子,她声音虚弱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