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摇晃，像是在招手。他突然想出去走走，逃离这让他窒息的修炼室。

吴一林刚走到院子门口，就撞见了正提着灯笼找他的李大锤。这李大锤是同门里出了名的直性子，平时大大咧咧，可今天眼神里透着股少见的严肃劲儿。他把灯笼晃了晃，那昏黄的光在吴一林眼里刺得生疼。

“一林，深更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哪儿？”李大锤的声音压得低，可在安静的夜里还是显得格外突兀。

“没，就是屋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吴一林随口应付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院子外头飘。他现在哪有心思搭理这些，只想找片清静地儿，把心里这团乱麻理清楚。

李大锤像是看出他不对劲，几步跨过来，粗大的手掌在吴一林肩上一拍，“我说兄弟，你这状态不对啊。是不是修炼上遇到啥难题了？别闷着，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吴一林苦笑着摇头，“你能帮啥忙？这事儿吧，只能我自己扛过去。”说着，就想往边上挪。可李大锤却像是长了根儿似的钉在原地，死活不让路。

“别跟我来这套！我可知道你那点儿心思。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真当你把我当外人了。”李大锤这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可一旦较起真来，那比谁都倔。

吴一林被他这么一堵，心里防线倒是有松动。长叹一声，把满肚子的苦水一股脑儿倒出来：“我这瓶颈，就像堵在心口的巨石，怎么都过不去。白天修炼没进展，晚上满脑子都是失败的画面。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个永无止境的噩梦里，越挣扎越往下沉。”

李大锤听完，沉默了半晌。把灯笼往地上一放，盘腿在石凳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吴一林没辙，只得挨着他坐下。月光洒下来，照着他俩的身影，拉得老长。

“兄弟，其实吧，我当年刚入门的时候，也卡在个坎儿上。那会儿我急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天天琢磨着怎么突破，越着急越不行。”李大锤挠挠头，脸上的神情像是在回想什么痛苦的回忆。

“后来呢？”吴一林被他这开场白勾起了兴趣，虽然心里还压着事儿，可还是忍不住问。

“后来啊，有天夜里我偷偷溜出去，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结果走着走着，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笛声。”李大锤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抓到了什么宝贝，“那笛声特神奇，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那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能把人心里的杂念都吸干净。”

吴一林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