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扉页有作者亲笔波斯文题签,那句‘为你,千千万万遍’其实是......”
“Promisefortheredemption?”吴一林脱口而出,看见她眼底的惊愕瞬间凝成两颗碎星。他慌忙后退半步,脚踝撞上散落的银杏叶,发出枯枝断裂般的脆响,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心中一紧。
礼堂门口的古典吉他前奏恰在此时响起,那旋律如同谁不小心拨动了银河的琴弦,悠扬而神秘。林婉儿突然把沾着粉笔灰的裙摆塞进吴一林掌心:“帮我保管下,我的吊坠缠住了。”
当她踮起脚尖试图解开脖颈间的丝带时,吴一林的目光落在她锁骨处的月牙形胎记上,那胎记正对着他右手中指被铅笔划破的创可贴,这奇妙的对称让他心中满是疑惑。礼堂舞台上突然亮起的追光灯,在他们身后投下重叠的影子,宛如两片被风拼凑在一起的拼图,暗示着他们之间或许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这是......”吴一林下意识攥紧裙摆,指间沾染了她发梢的碎花发蜡。林婉儿转身的瞬间,他看见她瞳孔深处倒映着自己额角未干的汗水,还有口袋里那张写满波斯文的明信片,余华先生写在扉页的赠言正对着他心脏的位置微微发烫,那温度仿佛在传递着某种重要的信息。
“我必须走了。”林婉儿的声音突然蒙上一层薄雾,裙摆滑脱时带落了吴一林袖口的木屑。他眼睁睁看着她的银杏裙摆没入月光下的林荫道,如同被夜风卷走的枯叶。他攥紧的粉笔灰在掌心化作齑粉,听见身后礼堂传来女声独唱《月亮代表我的心》,而她裙角暗绣的银杏叶,在月光下静静泛着银色的光,恰似她眉间那颗朱砂痣的模样。
月色在校园的梧桐叶间碎成千片,吴一林攥着沾着粉笔灰的银杏裙摆,指节被浸出细密的汗液。他的帆布鞋底在水泥台阶上反复摩挲,鞋底的橡胶纹路已磨得光滑如镜,而朱砂痣的倒影却在瞳孔深处愈发炽热,成为他心中无法忽视的存在。
“那些签名书......”月光突然被树影撕碎,吴一林看见林婉儿的银杏裙摆再度出现,裙角沾着方才未掉落的粉笔灰,“其实......是古籍修复室的实验品。”
她走到吴一林面前,裙摆扫过他脚边的落叶,发出纸张翻动般的轻响。吴一林下意识将藏在裤袋里的明信片往外挪了挪,指尖触到余华先生的钢笔签名时,突然想起图书馆顶楼那扇终年紧闭的铜门。那上面镂空雕刻的银杏叶,正与她裙角刺绣的纹路如出一辙,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遗忘的秘密。
“第一本《百年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