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只能安静的坐在榻上等待,估摸是太无聊,便从书柜上取了几本书册翻看,不想这一看入了迷。
大晋朝重农抑商,商贾是最不入流的,徐卿欢却对生意很有兴趣,在儋州时,她曾偷偷去酒楼,坐在角落看那些伙计如何招揽宾客,运气好了便能遇到当地大富豪巡视。
她想攒钱做点小生意,以后温饱不愁。
许是看的过于认真,连戚修凛靠近都未曾察觉。
“夫人对经商感兴趣的话,为夫书房有本商策。”这话意思,便是要借给她看了。
徐卿欢杏眸中燃着渴求,“当真吗?”可万一嫡姐知晓,又要训斥她“不做正事”。
但正事和看书并不冲突。
戚修凛颔首。
她将书册放在榻边的小桌上,随后大着胆子伸手去解他的绦带,没想到男人按住她的手,攥在掌心,厚实的大掌温热干燥,竟是拒绝的意思?
“夫人,时辰尚早,与为夫手谈几局。”
双陆棋和五子棋都是徐灵君的长处,之前在国子监女学里,她便是颇有名气,才情学识不在男子之下。
不然,戚夫人也不会非要娶她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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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卿欢眼睁睁看着他让人送了棋盘,黑白子盛满竹编的棋罐。
她一抬头对上世子幽深的目光,忙捏紧手指凑过去坐好,不过全程如坐针毡。
今晚这遭,她没料到,世子不谈风月改论棋艺。
他莫不是身体不行了?
戚修凛不知她脑瓜里胡七八想,摆了《棋经》里有名的残谱,棋风清和,以徐灵君的能力应当能轻易破解。
她也没有让他失望。
五招之内解了残局。
只不过用的是罕见的一子解双征。
凌厉中透着霸气,可不像她这样的世家女子惯用的走法。
“为何这种吃法?”
戚修凛修长指尖捏着黑棋,灯影昏暗,只觉得他眼底流光溢彩。
徐卿欢微晒,仔细措辞着回答,“简单省事,棋盘如战局,妾身以为像夫君这般英勇儿郎都是杀伐果断,所以妾身便斗胆走了这步。”
嫡姐是女学的优等生,这种打吃,应当手到擒来,也幸好她在儋州学过,否则就要露馅了。
戚修凛垂眸,轻笑。
他棋艺高超,有意放水,没想到她丝毫不退让,杀的狠,吃的也狠。
最后几局之后,徐卿欢欣然认输,双手举起,做投降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