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似乎也不是池景玉安排的,而是……池宴的仇家?
她突然联想到之前被人跟踪,看来不是她的错觉。
但他们口中的大人又是谁?
谈话的两人并没有发现沈棠宁已经醒来,旁若无人地交谈着:“池宴提出的新政,损害了多少世家的利益!谢家乃世家之首,谢太师为了不得罪陛下,第一时间背弃了我们,这样看来这位池少夫人也并不无辜!”
沈棠宁心中一动,果然还是为了变法,看样子他们背后的人也是世家。
两人的谈话忽然低了下去,她心中一紧,努力放缓呼吸认真地“装死”,很快声音再度响起:
“只是无意间将池景玉也搅合进来,这倒是有些难办了。”
蒙面人扫了眼地上的池景玉,皱了皱眉,大人只让他们绑了沈棠宁,可不料池景玉也在场,为了不节外生枝只能将他一并带走。
另外一人饶有兴致出声:“不过倒是有些意思,这两人竟然暗中私会,莫不是余情未了?也不知道池宴知晓了这事做何感想?”
沈棠宁心中微冷,暗暗思忖:
周围很安静,只有猎猎风声,马车应该已经出了城,车厢里还有至少两个看守的人,池景玉昏迷不醒,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想要逃脱几乎是难如登天。
看来还得静待时机……
马车停下,沈棠宁再度被粗暴地扛了起来,她强忍不适没有露出异样,被扔在了地上。
有人拿麻绳将她的手给捆住,哼着小曲儿出了门。
门被关上,她悄声睁开眼,不动声色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昏暗的柴房,条件简陋,不像某个达官显贵的府邸,倒像是某处农舍。
也是,即便是绑人,谁这么胆大包天往自己家藏?
旁边的池景玉仍昏迷着,沈棠宁不客气地踹了他几脚,没有要醒的迹象,眉尖蹙了蹙,她望着从窗户缝隙里透进来的光:
得想法子自救。
——
与此同时,池宴也得知了沈棠宁被人掳走的消息。
他脸色迅速一沉,没有二话召集了仪鸾司的人手,从京兆府调人要时间,还要走流程,他等不及了。
仪鸾司的人仍然不是很服他,眼看快要下值,这会儿来了差事,有些人便忍不住抱怨起来。
池宴正朝外走,闻言射过去冷戾的一眼:“有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仪鸾司!”
他一惯见谁都是一脸笑意,鲜少有这般骇人的时候,有几个正欲挑事的人,见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