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秀才,也没能力在朝中行走。但只要他人品好,想来雨姐儿嫁过去也能过上好日子。这个人呢,我特地找夏儿问过,她也说妥。如今单看你和雨姐儿的意思。只要你们满意,我就应下这门亲事。”
丁香自己没主意,只是觉得既是主母觉得好,公主也觉得好,那定是个不错的人。最终,她还是去问了女儿的意思,时安雨说亲事全凭嫡母作主。
如此亲事就很顺利地定下来了,只等着男方年后下聘。
于素君这个当家主母忙,但该做的事儿一样不拉。
时成逸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夫人好像没变,又似乎变得面目全非。
他终日惶恐,往日做事妥帖的风格荡然无存,已经出了好几次错。
尽管那些错已被侯府主母魏采菱及时纠正,却使得时成逸的自信心大受打击。
他甚至希望出错以后,魏采菱能说一说他。
但魏采菱作为一个小辈,是不会指责他的。尤其时成逸这人在时家的地位多少有点特别。
首先他是时安夏尊敬的人。其次是他主动把爵位让出来给时云起。
否则如日中天的建安侯爷,如今就该是时成逸了。
能将名利看淡的人,多少还是受人尊重。魏采菱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盯着各个环节而保证时魏两家的生意不受影响。
时成逸又指望时安夏能骂一骂他,可这侄女见到他,依然是只字不提,恭敬如常。
时安夏是觉得,如今这个阶段正是大伯父煎熬自省之时,能不能修身正己,端看他的心性能不能持稳。
任何外力,都不能使得他真正认识到自身的短处。
大伯父跟她父亲烂泥扶不上墙不同。大伯父实有才学,惟心性有所偏颇。
或可说,时安夏素来待大伯父时成逸的宽容,远胜其父时成轩。
仍是那个理由,他对她有恩。也是这样,时安夏忽然理解了顾娘子对时成轩的宽容。
世事皆有因果,人和人之间,尤是如此。
这日,时成逸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终究没忍住,鼓起勇气找妻子说话,诚恳认错,“素君,那天是我不对。你生我气是应该的。”
于素君头也不抬,仍旧埋头作画,“我没生气。”
这让时成逸不知如何继续下去,沉默许久后,才道,“素君,你若想和离,也等儿子女儿长大些。儿子还未考科举,女儿还未出嫁……”
说那么多,他只是不想和离而已。
于素君闻言终于放下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