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沉入梦乡,百合香陷入回忆。
但有人还在努力工作,甚至是加夜班。
早些时候,一色家画室所在城区,两位巡警打扮的人正沿街道漫无目的走着。
“前辈,我们还要巡逻多久啊,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本月刚加入对策课的新鲜人大和正己拖长腔调问道。
“闭嘴,玄武老爷子都没回水族箱休息,你还想提早下班?”白石一骑‘啪’的一记拍在后辈头顶,打得对方连连痛呼。
虽然他加入对策课也不久,但前辈就是前辈,日岛自有一套历史源远流长的论资排辈法门,哪怕只是床位号更靠前,也要在螺蛳壳道场内分出个大小王。
“这也不是个事啊!虽然有些失礼,但过去这么长时间,那位卷入灵灾的大画家八成是没救了。”大和正己苦恼地摇了摇头。
“态度!这是态度问题!”白石一骑又给后辈一个脑瓜崩,这才压低声音。
“普通画家哪怕名家也就那样,但人家有海外关系的懂不懂?”说着,白石一骑暗中指了指西方。
“据传,他有个老同学可是那边的名门正派弟子,失踪案一出,问询电话直接打到外交大臣私人宅邸里。普通警察也就罢了,反正帮不上忙,但我们对策课至少得摆足态度,否则就等着被穿小鞋吧。”
说个反直觉的热知识,日岛的西方并非西方某大国而是东方某大国。
对策课两人此刻一身巡警打扮,口袋里也揣着真到不能再真的警察证件,惟独腰上挂着一柄打刀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只不过,这把刀并没有传统配剑那种古典外观,所有装具都四四方方充满工业简约风格。
刀镡与刀鞘以螺栓加固,保险锁定机构上闪着红色指示灯并装有一小块类似寻呼机显示屏的液晶板,看起来更像电棍而非刀剑类冷兵器。
“说起来,前辈你觉得大画家是遭遇了什么?怎会突然密室失踪?”过于无聊的巡视工作让大和正己继续没话找话。
“你驱魔专科学校是怎么毕业的?靠走后门吗?”白石一骑白了他一眼。
“艺术家、学者、宗教人士,这类人群灵觉普遍较高,哪怕没经过正式修持,也可能因自身思维方式极度感性容易遭遇灵灾。”
“那些为追求艺术偏执成狂的类型尤其危险,最吓人的就是这种灵机一动,仿佛被幽界赐福般冒出神奇点子的极少数案例。”
“最有名的莫过于但丁。”
“三重常世的创造者,进入灵薄狱又全身而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