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铁石心肠,下手果断,加大药量,让那些骏马无情地踏碎江柏川的躯体。
那些毒药,是她兄长廖陵奚所赐予的。
廖陵奚心怀怨恨,因为江柏川曾在白鹭书院当众羞辱他,于是怀着满腔怒火,亟欲寻求报复,但苦无机可乘,便将复仇的希望寄托在妹妹江玉窈的身上。江玉窈亦是经过了漫长的等待,才觅得如此绝佳的机会。
然而,她终究心慈手软,忧虑那些马匹在药力发作下狂性大发,可能会伤及自身,因此仅是在草料中略略添加了些微的药粉。
……
在城西的一角。
锦衣卫的最高指挥官姬宬结束了一日的公务,身着一袭华丽的飞鱼服,腰悬绣春刀,尚未除去战袍上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行走在归途,街角的叫卖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名小贩正在吆喝着售卖糖葫芦。他忽而想起了家中的弟弟,那服药时总是痛苦地皱起了小脸。
那小贩一见这威武的阵仗,登时双腿一软,跪拜于地。
“锦衣卫大人,小人确实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啊!”
锦衣卫素来是皇帝的耳目,名声不佳。
特别是前一位锦衣卫指挥使,他贪婪无度,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胡作非为,甚至在闹市中纵马狂奔,破坏商铺,动不动就因为私怨将无辜之人投入诏狱,施以非人的折磨。
以至于,当那位前指挥使最终落马,遭受车裂之刑时,整个京城都为之欢呼雀跃,无论官民都暗中庆祝,仿佛除掉了一害。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新任的指挥使就感恩戴德。
在众人眼中,锦衣卫犹如天下乌鸦一般,皆是黑色,新旧更替不过是豺狼之间的互相撕咬。
此时,那位购买糖葫芦的小贩恐惧到了极点,生怕这位锦衣卫大人看他不顺眼,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投入暗无天日的诏狱。
他知道自己无法承受那残酷的刑罚,哪怕是最荒谬的罪名,他也会被迫承认。
姬宬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只要穿上这身衣服,就会让所有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如同畏惧毒蛇猛兽。
此刻,他面容冷峻,脸上不带一丝感情,只是缓缓地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绣花荷包,从中摸出几枚铜钱,轻轻地递到小贩的面前。
“请赐我一串糖葫芦。”
“嗯?”
小贩惊讶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不够吗?”
姬宬低头审视手中的三枚铜板,那是他微薄俸禄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