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柳画心中也是万般不愿。
她早已想好了东窗事发之日,无论什么结果她都接受,断不想再连累旁人。
霍杨氏开口了,“就算是这贱婢动的手,柳画管教不严也有责任!侯府子嗣事关重大,相关人等都必须狠狠责罚!!”
这下换霍世亭不乐意了。
他是安平侯,在自己宅子里处死一个贱婢,这个不行那个不准的。
他沉着脸,不理会霍杨氏的话,又让霍大带进来数名家丁。
“拖出去打,狠狠地打!打死为止!”
裴芷夏还想说这些什么,霍世亭抢先一步开口:“去我书房将在西北传来的信取来。”
“裴姨娘思念弟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再不必忧心。既已得了交代,还是将心放回自家骨肉身上!”
这话将裴芷夏死死摁在了原地,她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整个堂内气氛凝重,哪怕烧着炭火,裴芷夏都觉得如在冰窖。
人命如草芥这句话,裴芷夏在这里又有了新的体会。
她本可以不依不饶救下那丫鬟,可这就意味着会失去裴家姐弟的消息。
她若此刻一言不发,便是默认了霍世亭的处理方式。
裴芷夏咬着压根,看向霍世亭的眼神顿时一凝,森冷的杀气顺着眼角顿时蔓延出来。
小丫鬟的惨叫声在院中响起,凄厉的哭喊回荡着整个院子。
霍世亭与霍杨氏早早离开,只剩下裴芷夏与柳画静坐在屋内。
柳画早已泪流不止,眼神空洞地坐在原地。
直到那哭喊声结束,霍大才将信取来交到裴芷夏手上。
她紧紧攥着信条起身,看着屋外那一动不动的孱弱身躯,许久才挪动一步。
回语风院的路上,裴芷夏一言不发,整个人气压低得可怕。
满月跟在她身后,对霍世亭这嚣张至极的做法已气得肝脏都
“霍世亭明摆着就是要包庇柳画,想要制衡这府中的妻妾,真是恶毒至极,那丫头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竟被活活打死!”
“却连一个公道都不曾有,如今还如此得意地用五小姐他们的消息来威胁您。”
“明日陪小姐守完岁,奴婢就起程去西北。”
裴芷夏愣愣地没有回话,只是紧握着手中的信条,加快步子往语风院走去。
回到院中,裴芷夏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信条。
越看,脸色越沉。
看到最后一行字的时候,裴芷夏只感觉耳中传来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