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光是排号,怕都排到猴年马月。譬如她家大姐,这阵子递上去的信儿连个音儿都没有。
然而眼前这人,手上的玉坠明显已经有些时候了。
看来………安宁心道:对对那位世子的离奇离世,眼前这位老太君早前并非没有怀疑。如若不然,也不会再得到消息后,立马出手探寻。
这行动力,该说不说,不愧是将门之女。
恐怕这阵子,不止这位无相大师,怕是连她家的大概,这位也已经查地差不多了。甚至……
目光在对方强忍着悲痛欲绝的面色中看了一眼,饶是安宁,也忍不住嘘了口气。
骨肉相残,何其残忍。
上首太后娘娘亦面露不忍。
果然下一刻,便听对方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道:
“不瞒大师,同杨三姑娘仿佛,我那大孙儿离世之际,也曾发觉自身运势不同以往,只不过大都寻常小事,加之开战在即,无论如何,我郑家男儿岂有怯战之理,这才……”
似是想到了什么,郑老太君双目微颤,手中的盘龙宝杖似是支撑不住,重重砸落在地,发出清脆的鸣响。
大殿内,落地可闻。
无相大师双手合十,默默念了句阿弥陀佛……
知晓对方要说什么,上首周太后亲自开口,使人将一旁明显一脸懵懂,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安宁带下去。
安宁离开后,良久,大殿内,方才传来老夫人明显带着沙哑的声音。
“越儿有一同胞弟弟,也就是如今的镇北侯世子,早前情况同如今的杨二姑娘仿佛。
子楚自幼文墨,武艺皆不算出众,然而就在八年前,这孩子一夕之间仿佛彻底开窍了一般,不止读书之上举一反三,短短三年连过县府院三试,更是以十七岁之龄摘得探花贵冠。”
不仅如此,就连习武,校场上也多次赢过越儿。”
其实那时候家里,包括越儿他爹在内不是没有发觉不妥,只再三试探,这孙儿的确实是本人无疑,不存在调包的可能。
因而纵使心有疑虑,她们也只以为子楚这是开了窍,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机缘。加上儿媳妇诸般闹腾,最终没有过多探寻……
然而现在想想,机缘,天下焉会有白掉的馅饼?
有什么机缘,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又凭什么不需要付出代价!
想到自两年前莫名颓丧,仿佛一夕之间失去所有灵气,心气儿,至今萎靡不堪的二孙子,还有那年以那般可笑的理由躺在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