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像是眼前这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不过很快,安宁便觉此问实在多此一举。
废话,若非元婴之境实在艰难,近百年来,整个大陆也不会只一人突破……
还是用这种堪称极端的法子。
对她这么快发现端倪,萧郯显然并不意外,面色如常的将伸出的手收回,神色同之前无异,只此刻略显喑哑的声音暴露了些许不同寻常:
“如何?”
偌大的寝殿内,只余二人呼吸可闻。
沉思片刻后,安宁还是点了点头:“若能寻得寒星草的果实,我这里倒可以一试。”
寒星草,生长于极北之地的一种灵草,据记载三百年一开花,千年方可结种,且只长于极端严寒之地。
只看这苛刻的生长条件,便可知其难度。
饶是如此………
“城主您需有心理准备,以我目前的能力,最多只可缓解一二。”
随着安宁话音落下,大殿内,依旧是无边的寂静。
其实还有一种法子,在场二人皆是心知肚明,然出乎安宁的预料,眼前这人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灵溪谷,下个月,你且随我走一趟。”
“哦……好的!”
安宁忙不迭点头,心下却难得多了些许尴尬,不过她是谁?脸皮这种东西或许有,但决计看场合发挥就是了。
哪怕这会儿,安宁都还没忘早前陪练之事。然而半刻钟后……
再一次被锋锐的剑气直指眉心,这一瞬间,安宁甚至连抬剑的意识都没了。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只见安宁身上一袭鲛纱织就的法衣早已经破烂不堪,袖口,腰侧乃至裙摆下方皆是一片殷红,早前盘好的发髻更是凌乱不堪,整个人浑似从血水中捞出一般。
尤其一身月白色的长裙,愈发叫人触目惊心。
有一瞬间,安宁是真的觉得她会死在这里。
好在对方到底没真想要她这条小命,就在直抵眉心的上一瞬,另一道瞬间闪过的剑气很快将其打落。
还没来得及为对方精准的控制能力叹服,便听来人精准评判道:
“反应迟钝,四肢不协,缺乏生死之际的危机意识……”
安宁:“……”
总之,就是菜要多练是吧!
虽只是皮外伤,但其间附着的剑气,哪怕只有一丝,也足够安宁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个月。
就这,还是各种好药不要钱的用着。
几辈子都没见自家宿主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