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额娘一道窝在铺满羊绒的软榻上,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有些奇怪地问道。
她觉得自个儿身体可好了,都不用像太子二伯家的三姐姐,经常要喝苦苦的药。
三姐姐之前还偷偷跟她说,太医院那个胡子白白的老爷爷,开的药最苦了,超讨厌的。
跟小姑娘一道好奇的还有某只统子。
话说明明小姑娘从头到尾身子都好得不得了,这可是商城内的中阶丹药,包健康无虞的。可打从出生起,宫里的太医们几乎众口一词,只道大格格略有不足,日后需要精细养着。
也就这小半年来,见这位果真能跑能跳,方才稍稍改了口风。不过还是叮嘱要好生养着。
直把老九唬得不轻,常日里对自家闺女更是看的跟眼珠子一样。
统子早前还以为是自家宿主做了什么手脚呢,可偷摸观察了许久,那是真没有……
对此,安宁只是轻轻摸着自家闺女戴着狐皮小帽的小脑袋:
“玉录玳有听过一句话,叫作关心则乱,你阿玛他们只是太过担心了而已。就像额娘一样,所以玉录玳日后也要更爱护自己……”
“至于那些太医的话。”安宁轻笑一声:
“只管听听就是了,玉录玳之前没有发现,他们对你三姐姐,对很多人都是这样讲的吗?”
“咦,好像是哦!”熟练地将小脑袋往自家额娘身上蹭了蹭,须臾小姑娘才眨巴着大眼睛若有所思道:
“所以,额娘的意思是说,很多人都在说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对的是吗?”
“是的呀!咱们玉录玳真聪明!”
“嘿嘿……”
虽然这个她早就知道啦!不过被额娘日常夸夸,小姑娘还是忍不住眉眼弯弯。本就明媚的小脸愈发开朗……
统子:“……”
为啥就它啥也不懂。
轻握着自家闺女的小手,安宁心下不置可否。
其实很正常,无他,人之常情而已。
对太医这种高危职业,尤其是清朝太医,稳妥保命才是最紧要的。
这无疑是个婴儿夭折率极高的时代。
尤其经过早前一度惊险刺激,这时候艰难诞下的孩子,无论脉象如何,这些人都只会往更严重的说。
届时要是养的好了,自然是他们这些太医们的功劳,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了意外,有了之前这个打底,又有九阿哥伤了身子在前,起码落在身上的责难会少上许多。
根本无需她多做些什么。
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