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筹谋”,安宁每日照常上学,等彻底熟悉原身笔迹后,安宁才把右手掌心作为伪装的纱布揭了下来。
眼看毕业在即,为了不下乡,陆晴动作愈发明显了起来。每日早早出去,直到天黑才姗姗归来。许是得到了家里人的许可,也许是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对着安宁这个继姐,肉眼可见地陆晴眼中心虚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某种夹杂着某种轻鄙的炫耀。
好在这段时日,陆怀民脾气愈发不好,纵使再得意,陆晴母女也不敢过多张扬。
不像原身上辈子,一边要结束心爱的学业,前途渺茫,一边还要听着这些人的诛心之语。看着最后一丝逃离这个家,重新迎接新生的希望彻底破灭。
最后被所有人当作破烂一样丢在乡下。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对于某人阴阳怪气的炫耀,安宁只当看不见。
半月后,这一日安宁刚踏入家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中药味。
不动声色地将这座房间紧闭的窗户全部打开,安宁这才假装没有带钥匙,学着原身的样子低着头敲响了隔壁桂花婶的门儿。
筒子楼本就狭小,容易串味,刚打开门就被一股子苦药味冲了鼻子,桂花婶当即掐着腰骂了一通:
“我说谁家啊这么缺德,熬药也不知道把窗台关上,厂里锅炉房那么大地儿不能用吗?也不知道整天熬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骂骂咧咧一大堆过后,桂花婶儿这才发现了一旁背着书包有些局促的安宁。
“哎呦,这不是陆家丫头嘛!”说着又往来人身后看了一眼:
“这是忘带钥匙了,走走,跟婶儿回去。”
“还别说,安宁这姑娘越来越好看了,刚才婶儿险些没认出来呵!这裙子刚做的吧,真好看!”
坐在破了大半个口子的椅子上,安宁有些羞涩地低头:“是学校叶老师帮忙做的,还有头发也是,说我以前穿的不合适。”
“可不是不合适嘛!”桂花婶儿使劲儿拍了拍大腿。
瞅瞅现在水灵灵地多好看,不比近来总是眼睛长到天上的拖油瓶可好看多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桂花婶儿眼珠子突然转了转:“闺女,听你桂花婶儿的,以后就这么穿,甭再听你那后妈地。”
安宁乖巧点头,又从身后书包里拿出几颗大白兔奶糖,不由分说塞到桂花婶手里。
“婶儿,这些都是刚刚老师给的,建军昨个儿不是还吵着吃糖吗?”
“呦,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做什么!”
见这孩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