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在梅盈雪身上卸下了一身疲惫与不舍的李涯,轻轻叹了口气,甚至少有的点了根完事烟。
“怎么了,涯哥。
“还在因为姑父处罚的事难受吗?
“都怪我。
“我要不跟你提这茬就好了。”
梅盈雪依偎在李涯怀里,楚楚可怜的自责道。
“雪儿,跟你没关系。
“我就是恼火没能一枪打死他。
“当着站长,这个银贼还满嘴大义凛然,非说是你勾引他,差点没气死我。”
李涯气道。
“这人真不要脸。
“他,他都掏……都蹭着我了。
“要不是我死命挣扎,就……”
梅盈雪装作一副没脸说下去的样子。
“是吗?
“都,都蹭着了,你确定?”李涯道。
“涯哥,我,我还能骗你吗?
“算了。
“反正他也没得逞。
“再闹下去,我姑父还不知道怎么偏袒他呢。”
梅盈雪装作善解人意道。
“是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翁婿俩比鬼还奸。
“洪智有差点一枪打死我,他是只字不提。
“我呢。
“直接报到了总部,记了个大过。
“哎。
“薪水停发,我也认了。
“本指望着能再立新功,抵消了处分,现在好了旧的未去,新的又来,这辈子想再上一步怕是没戏了。
“有了今儿这一出,我和洪智有的梁子是化不开了。
“再有吴敬中偏袒他。
“雪儿,津海站我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李涯叼着香烟,一副迷茫痛苦之态。
梅盈雪心头狂喜。
她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游说李涯。
千盼万盼终于来了。
“要不你申请调职到总部,或者别的地方去?
“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去哪我就跟到哪。”
梅盈雪稳了一手,很乖巧贤惠的说道。
“我早想过这事。
“现在的好地方,汉口、粤州、香岛、杭城、上沪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人家内部都分不过来,哪容得了我这个外地和尚。
“上次袁佩林的事一犯,我现在在总部和各地将官眼中都是属于手艺不佳。
“没人会要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