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老余,心痛的滴血,喉头的那股酸意好几次不受控制的冲进眼眶,硬被他忍了下来。
董先生不仅是他革命的引路人。
更是一位贤师、良友。
在杨家村时,他每次来都会向自己讲述边区自由、灿烂,传播善良、奋进的新生力量。
如果说,左蓝是他加入革命的诱因。
那么董先生就是催化剂。
让他从向往,到追求,再到坚信。
就在昨晚,余则成还在和罗安屏商量营救的对策。
不料,短短一天,已是天人相隔。
他不知道刑讯室发生了什么。
但看到董先生被虐杀,余则成的怒火就像是野草一样疯狂的生长着。
他现在很悲痛。
很想哭。
很想杀人。
但余则成更清楚,董先生是在用死保护自己,那一地的纸屑,其中“峨眉”的残缺字眼就是他最后的抗争。
忍住悲伤。
继续潜伏,继续战斗。
为了自己,为了董先生!
洪智有看了眼余则成,脱下外套走到董先生的尸体旁,盖在了他的头上以示尊敬。
吴敬中眼中闪过一丝默许、赞赏之意。
“我的李队长,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他转过头问李涯。
“我想单独审讯他,确定一些事情。
“可惜他不配合我。
“然后,我一失手打死了他。”
李涯很平静的回答,神色依旧高傲。
“李队长,你确定是审讯,不是灭口么?”
一旁的陆桥山像藏在角落里的毒蛇,发起了致命攻击。
“陆处长,你什么意思?”李涯冷眼看着他。
“李队长,你是从延城回来的,我听说那边的红色宣传很厉害,能把人的思想给洗掉,连孙先生遗孀林泰都对他们十分追崇。
“我有理由怀疑你,是红票的一石二鸟之计。
“既营救了江爱玫和黄忠,又能光明正大的以英雄身份往返潜入党国内部。”
陆桥山不紧不慢的笑道。
可惜,他遇到的不是马奎,李涯非但没急,反倒是笑盈盈道:
“说的很精彩,你继续。”
陆桥山有种一拳打在了上的感觉,他看向吴敬中道:
“站长,我并非虚言。
“首先,李队长刚回来,就故意杀害党通局的经济调查团代表,他刚上任就霸占了情报处一半的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