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奎来到了商券会所外街。
路灯下,那辆改装的监测车依旧停靠在窄巷里,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他莫名有些心酸。
数天前,自己还在那辆车里监听红票的电讯。
此刻却如丧家之犬。
马奎眼眶一红,心头的恨意更深了。
这一切都是拜左蓝所赐。
没有她和余则成这对狗男女的陷害,自己岂会落到这步田地。
他知道想翻身是不可能了。
毛局长已经彻底抛弃他。
他就是条狗,也要狠狠咬左蓝、余则成一口,以泄心头之恨。
……
林添此刻站在商券会所对面三楼的纺织厂,嘴里叼着香烟,英俊的脸颊上没有往日的不羁,严肃的就像一尊雕像。
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四个小时了。
洪智有叮嘱过。
要瞪大双眼,盯死了每一个从商券会所门口路过的人。
尤其是乞丐。
林添没有问原因。
反正洪智有是自己大哥,他说啥就是啥。
那就盯死吧。
有意思的是,过去四个小时,会所门口,只过去了一个老乞婆和一个小叫子。
显然不是洪智有交代要找的人。
嗤!
思忖间,香烟燃烧到了嘴角。
他疼的一嘴吐掉,龇牙咧嘴的时候,陡然发现巷子边上冒出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斗笠、破烂衣服、拐杖。
乞丐!
而且是成年男性!
林添迅速拿起一旁的电话机,拨通了纸条上的号码:
“喂,我要找左女士。”
……
“左蓝女士,您能跟我们谈谈什么是延城精神吗?”
门口,左蓝正跟几个进步学生、记者讲述红票的理论、思想。
“左代表,里边有你的电话。”
一个穿着土黄色军装的警卫背着枪走了过来。
“大家稍等,我马上回来。”
左蓝抱歉了一句,快步来到办公室。
她接了电话。
那头传来一个慵懒的嗓音:“左代表,你好,我是洪秘书的朋友。”
“洪秘书的朋友啊,有事吗?”左蓝笑问。
“马奎押解京陵途中跑了。
“他很可能要对你下手。
“不过,你别怕。
“他大概率是要抓你的活口,好回京陵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