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了两个,就养猞猁,主要是好养,代价会小一些,食铁兽挑食,不好养。”
长孙无忌轻轻一笑,“我可是听说了,承乾你三天两头往卫国公府跑,还被人弹劾了,说你同朝中大臣往来太密。”
李承乾听罢,“随他们怎么弹劾。”
从前他会怕,现在他根本一点不带怕,反而是皇帝怕,怕他真死在贞观十七年。
“承乾,不是舅父挑拨你们父子关系,实在是君心易变,往来重臣府邸,你要学着收敛。”
李承乾轻笑,这句话听来,倒是有几分真切的情意,到底是母亲相依为命的兄长。
“皇权之下无父子,何况舅甥,新君上位多拿旧臣立威。舅父,将来万一我不成了,您也抽身早退,如此,或许可保长孙氏一族无虞。”
这话听得倒像是谶语,长孙无忌心里头闷哄哄的,复又想起李承乾梦中开悟,得仙家点化,或许是提前预知了什么。
“承乾,你今年才二十一,大好的年华,怎么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这样的话,往后不要再说了。”
李承乾沉默片刻,话点到为止,长孙无忌能听多少,就不是他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