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打你了。

朱标探出头：当真？

得到肯定答复后，连滚带爬钻出桌底，仍不忘强调：就算您饶了我，儿臣也绝不变卦！

……

朱标连滚带爬的逃出奉天殿，朱元璋望着儿子背影，攥紧的拳头又松开。

正要发作，屏风后转出马皇后：重八，标儿才多大，何苦下这重手？

你莫要护短。朱元璋扯松衣襟，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十几岁就想做纨绔，还在教坊司与人争闹，日后如何承继大统？

马皇后轻叹不语。

她虽为后宫之主，却恪守本分，从不干涉朝政。

朱元璋见她默许，转头朝暗处冷喝：钱孙，今日之事查得如何？

老太监佝偻着从阴影中现出身形：禀陛下，已查明。动手之人是北元余孽。

朱元璋周身气息骤然变冷。

洪武元年北伐虽破元大都，但残部仍在塞北虎视眈眈，去年捕鱼儿海之战虽胜，却让脱古思帖木儿逃了，这始终是他心头大患。

细细说来。朱元璋摩挲着腰间玉带，指节泛白。

今日大皇子去万花楼吃酥饼，撞见北元人强抢花魁。大皇子看不惯，便出手相助...

北元！朱元璋猛然拍案，震得烛火摇晃，朕定要踏平漠北，让黄金家族跪地称臣！发泄过后，他突然顿住：你说标儿是去吃酥饼？

钱孙神色古怪：正是。据说万花楼的玫瑰酥比御膳房做得还合大皇子口味......

逆子！朱元璋胡须乱颤。

当下朝廷推行节俭，皇子却跑去京城最奢华的教坊司吃点心，这成何体统！

钱孙犹豫片刻，压低声音道：动手前，大皇子还说了句话。

讲！

我大明子民，岂容胡虏欺辱！

钱孙尖细嗓音陡然拔高，说到动情处眼眶泛红，佝偻的脊背竟也挺直几分。

朱元璋神色剧变，先是怔愣，继而抚掌大笑：好！不愧是朕的儿子！

他当即吩咐：传太医去东宫，仔细瞧瞧标儿伤势。

钱孙暗自腹诽：明明是陛下刚才亲手打的......却听朱元璋又道：那几个北元人，你去处置。

遵旨！

此刻东宫院内，朱标正瘫在竹榻上哼哼唧唧：春桃，冰镇酸梅汤还有么？这日头要把人烤化了！

小丫鬟停下扇风的手：殿下，冰窖的存冰上月就用完了......

朱标翻身坐起：去叫小顺子来！

片刻后，瘦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