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画面闪过——生物课上陈志明总是第一个完成解剖实验；体育课后他从不与大家一起淋浴；还有那次全班体检，陈志明被单独叫去医务室...

等等，刘禁突然睁开眼睛，高三那年，学校组织过一次特殊疫苗接种，说是预防新型流感。

我和陈志明都在第一批名单上。

莫倩儿猛地抬头：什么疫苗？

记不清了，只记得注射后我发了三天高烧。

刘禁皱眉回忆，陈志明请假了一周才回来，之后变得更加沉默。

莫倩儿迅速在电脑上调取资料：我查一下当年的医疗记录......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记录显示，你们班确实接受了疫苗接种，但赞助方是......

屏幕上显示的文件让所有人屏住呼吸——疫苗计划赞助方赫然印着NR生物科技，而联系人是陈明远博士。

林署长的通讯器突然响起，他听完报告后脸色骤变：城东污水处理厂发现异常活动，疑似陈志明出现。

刘禁，你带队立即前往。

刘禁点头准备离开时，莫倩儿拉住他的手臂：小心，如果陈志明真的是父亲研究的产物，他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危险。

她犹豫了一下，而且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你们真的是同类......

刘禁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头后转身离去。

但内心深处，一个可怕的疑问已经生根——

如果陈志明不是普通丧尸，而自己与他确实是同类，那么他刘禁到底是什么？

污水处理厂的铁门在夜风中发出刺耳的呻吟，刘禁握紧配枪，示意特警队员分散行动。...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漂白剂混合的气味，远处的水泵发出低沉的嗡鸣。

分三组搜索，保持通讯。

刘禁压低声音命令道，自己则独自向中央控制室方向移动。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莫倩儿的警告——如果陈志明说的是真的，你们真的是同类

控制室的灯光忽明忽暗，透过破碎的玻璃窗，刘禁看到一个瘦长的背影站在控制台前，手指以不正常的速度敲击键盘。

陈志明。刘禁推开门，枪口对准那个背影。

背影停顿了一下，缓缓转身。陈志明的脸比记忆中更加苍白，眼睛在昏暗灯光下泛着淡蓝色光芒。

刘禁，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我就知道你会第一个找到我。

你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吗？

刘禁的手指扣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