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想必您也知道,我昆阳对……呵,有我二人在,弁目可以避免诸多麻烦。另外,首领特意吩咐过,不必限制弁目的行为,除非……总之,倘若弁目是想上街看看……请。”
说着这话,那名黑虎贼做了一个手势。
鞠昇微笑着点点头,迈步走向屋外,走向街道,而那两名黑虎贼,则落后他一个身位,亦步亦趋。
并非在此看押他?
鞠昇自然不会相信这种话。
但话说回来,即便如此,那周虎也已经给了他许多的自由——否则一名败军之将,哪有可能任意在城内走动呢?
更别说,周虎连他的甲胄与佩剑都没有剥夺,可谓是莫大的尊重与礼遇了。
想到周虎,鞠昇不禁又回想起昨日傍晚周虎策说他投降时的情景。
不可否认,或是渠帅关朔,或是将军刘德,他们基于大局的考虑,做出了最有利的选择——将被昆阳所俘的五百余名士卒放弃,可作为被放弃的其中一员,作为当事人,即便鞠昇再理智、再冷静,也难以接受这种结果。
为了义师尽忠?
唔,一个忠诚之人,确实应该那么做,但在昨日得知义师已将他们抛弃的情况下,鞠昇实在是做不到。
一方面是义师的决定让他感到心寒,另一方面即是那周虎犀利的言辞过于蛊惑人心,让他对义师心生了几分怨恨,使得他头脑一热就做出了归顺对方的决定。
不,那并非冲动的选择,因为哪怕此刻已冷静下来,鞠昇仍不觉得就当时那种情况而言,他归顺周虎有什么错——用那周虎的话说,他已经履行了作为义师曲将的职责,该为自己考虑了。
即便鞠昇明智那周虎是在挑唆他,蛊惑他,但他难以否认,周虎的那番话,深深地触动了他。
他愿意为了‘推翻暴晋’的大义而死,但为了已将他放弃的那一方而死,总感觉不那么值得呢。
“呋——”
长长吐了口气,鞠昇将心中的胡思乱想抛之脑后,转而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街道。
昆阳,一座不可思议的县城。
既没有天险可以防守,也没有驻军可以御敌,仅仅只有区区两丈余高的城墙,以及昆阳自发组织的县兵、贼兵、民兵——叶县派至此地的三千南阳军,是昆阳唯一的正规军。
可就是这么一座城,让他义师……让长沙义师久久难以攻陷。
包括他在内,许多义师将士均感觉不可思议,要知道,昆阳的军民亦在这场战事中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为何他们却还能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