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书勤点头答应,也起了身来到葛自澹身边。葛自澹又招手亨亚日,意思不言自明。只其他人都还不太明白这其中是什么意思。三人来到东伯东婶面前,一起向着他们行起跪拜礼。结果把东伯他们几个弄得是一惊,赶忙从凳子上起身,上前扶住众人,东伯口中喃喃说道:“这却是万万使不得的,万万使不得的,这可折煞我们了。”
他们都有些意外,这个礼行的太大了,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三人被扶起身,葛自澹对着亨书勤也是一揖,亨书勤还礼。
几人回坐后,葛自澹说道:“这个礼你们自是受得。我心中所想何止这些,生恩虽大,但生不如养。生而不养,比之路人尚有不如,那份血脉也只见证了寡情薄性,哪得见父慈子孝?我在这里并不是怨恨父亲,只是也当路人一般,仅只顾忌些血脉之礼而已。我有幸,有爱我的母亲、夫人,还有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的亲人。你看我这还有兄弟,还有学生,这些都是人生幸事。学生也是传世人,即使我百年之后,尚有我的学生在,若遇困难当一力助之,汝当能应否?”说着,望向亨亚日。
亨亚日赶忙说:“我必一力相助,绝不推诿。”
东伯一家听此也是大喜,这段香火情的延续对自己家是美事、幸事。自家少爷的本事,他们虽说不是太清楚,可看其他身周人对其的态度多也可以看出,是多么了不起的人。而他的传人,必也有非同寻常之处,况且他也不托付给前二个学生,独推亨亚日,也有更看好他的意思,说来这次教授居然长达十年的样子,和前二者四五年也绝然不同。再者,在德安府当地,亨家是响当当的人家,亨书勤亨二爷在省内的声名也不小,都是美誉持正者,少爷把自家一家老小托付给他,也是存了不少的心思的。东伯他们心内也算清楚少爷的一片苦心,比起直接给他们财物,把他们托付给可靠的人作为依托才是更长久的打算,毕竟因财物而可能产生的意外太多,远比不上一段可靠的香火情。
葛自澹接着说道:“我这里再多说一句。我与德安府的父亲本家是我自家私事,大家不用也不要参与其中,即使找到门上也只做不理,如此就是帮我了。不然牵连其中,反是害我,我割舍得下他,却割舍不下你们,为了你们反去助他,就本末倒置了,这些你们也切记。为免他们打扰贤弟,我收亚日的事情,问起你们时,也只做不知。贤弟这边也不做传扬,他找上门也同样不理才好。我需言明,只生恩难还,古书有割肉还恩说,想我一介凡人,这有用之身尚有他事未了,暂且不予他,待得事了,我必亲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