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有意识的去克制自己、改变自己,但另一方面自己也是会有些从心底里有些排斥那克制、改变的自我。有时亨亚日会想:克制、改变过后的自己还是自己吗?自己学到的那些知识和自己生活中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又是平添了更多的不理解。自己郁闷时还常开解自己说,是我年岁小,还不曾了解甚至是不能理解这个世界吧。想到这里,亨亚日也不由露出一丝苦笑,但也无法对自己父亲说出任何宽慰的话来。
忽然亨书勤自嘲般地说道:“也不知怎么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反倒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咳。”
亨亚日还是不知如何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父亲,于是父子两个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不久,王品福就带着人把午餐端上楼来了,一一摆放好后,伙计就下了楼。王品福此时无论如何是再也不肯和亨氏父子同桌就餐了,亨书勤也不好勉强,只得随他了。
王品福一直伺候着父子二人吃完饭,看他二人离席到一边就坐后,就又给二人又斟上茶。一时房间里也无事可做,亨书勤就催他赶紧去用餐,于是他这才出门下楼去了。
一顿饭只是个小插曲,却是打断了餐前父子俩谈的稍显沉重的话题。只吃饭时,不知是旅途确实疲惫,还是说心思烦扰的,亨亚日有些食不知味的,匆匆的就把饭菜扒拉了。要不是家里一向有珍惜粮食,不得浪费的传统,亨亚日简直早早就想把饭碗撂下了。
亨书勤自是无从知晓儿子的心思,却也能想得到大抵是自己餐前说的那些背后议人的话,终究对年幼的儿子造成了些困扰,又见得儿子用餐时的胃口似是不大好,于是就对着亨亚日说道:“等下得要放松一下才行。今天无论如何都须得休息得足足的,明日才好行事。”亨亚日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