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话,一边沏茶,原本一旁的黑妮是准备给几位沏茶的,只是被他给要了过来。
王品福沏完奉好茶后,方又静立在亨书勤身侧。亨书勤把目光转向两个儿子,很快又锁定了亨辉,说道:“嘱咐的话总是说不完,你现在也算是处在关键时候了,切莫懈怠。”
亨辉刚忙回道:“儿子都记住了,万不敢叫父亲失望。”
亨书勤没有继续说下去,似是又回到了日常时分,只端着茶,小口小口的饮着,待放下茶碗时,眼睛微微眯起。亨辉和亨亚日相互对望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揣摩着父亲这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话语,也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场面一度冷清,正堂几人一时都没有出声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王品福出声道:“老爷,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都该出发了?”
亨书勤抬眼望了一眼座钟,没有回话,却只是拿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两个儿子一阵,然后率先起身,说道:“那就走吧。”一边说一边往前跨出大门。
出得院门的时候,亨书勤示意让亨辉和韩旻先走一步。亨辉拜别父亲,又和弟弟辞行,这才和韩旻一起上马往学校奔驰而去。看着二人二骑的身影快速远去,渐至消失,亨书勤在王品福服侍下,上了马车。亨亚日向王川纲看了一眼,见他正冲着自己挥手,心里有些明白,大约是父亲没有同意让他同行,于是自己也赶紧上了马车。
王品福整理好系绳,在车架上坐定,看了自家儿子一眼,说道:“在家别淘气,有事多听吩咐。别疯跑,到时找不到人,等我回来,可是要挨揍的。”
王川纲也不说话,只连连地点头。此时王品福一扯缰绳,一声呼喝,两匹架马拉着马车就缓缓启程了。王川纲看着马车前行,眼中也满是不舍,跟着跑了两步,看马车拐入主道,渐渐看不见了才悻悻返回。
因为事先交代不着急赶路,且现时尚在城内,马车车速并不快。车内还算是宽敞,平常足够两三个成年人平躺的地方,虽说装了不少的行李,但就父子二人时,还是有不少腾挪的地方。走在平整的道路上,车内不显颠簸,车行了一会儿,亨亚日坐在车内却是有些困了,两个眼皮直打架。
亨书勤见状说道:“四儿,你要是困了,那就睡一会儿吧。”说完,还侧身帮儿子把身周的垫子扯平,拿了一个小包袱当做枕头,让亨亚日和衣躺下,又从包裹里取了自己准备的棉袍给儿子盖在身上防止着了凉。
亨亚日下午这一觉睡的很沉,待得醒来时,脑袋仍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不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