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君软声安慰他。
单廷昉的另一只手艰难地伸出来,眼神也落在了单子寅身上。
仿佛有千斤重的什么东西堵在了单子寅喉咙口。
他的手迟迟不肯伸出去。
单廷昉却已经没有力气再撑着了。
“程程……”
单子寅被这一声呼唤惊醒,正要起身去叫人。
迎程程恰好这时掀开帐篷帘走进来。
“单将军,程程在。”
“你与子寅婚事……”单廷昉歇了歇,才有力气继续说道,“并非我有意不回去,也并非有意怠慢你。”
“我都知道,”迎程程眼眶泛红,有泪水呼之欲出,“将军是英雄,有天下儿女要守护,没法子擅离职守。”
单廷昉虚弱地笑了笑,嘴唇已经干裂出血印:“我此生唯独对不住舒琴与子寅母子……”
他向迎程程伸出了手。
迎程程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握上去。
单廷昉的眼神又缓慢地落回了单子寅身上。
谢太君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既没有以一个即将失去儿子的母亲身份,也不曾以祖母身份相逼,非要单子寅在此时此刻去原谅他的父亲。
但迎程程却直接上手将单子寅的手拉了过来。
他们夫妻二人一同用手握住了单廷昉的手。
她也没有代替单子寅去说出什么原谅你了的话,而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