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避开镜头的眼神,暴露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他记得自己祖父曾在哈尔滨见过类似场景。
华西耶夫的铅笔在数据报表上停顿,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万人坑”画面。
这个沉默的数学家,突然用橡皮狠狠擦掉一串公式——那是他刚算出的“鬼子屠杀效率”模型。
他喉结滚动,终究没说一句话,只是将报表折成纸船,放进水槽任其漂远,像在送别三十万冤魂。
《长津湖》雪地战壕
伍千里的望远镜“咔”地砸在冻土上,镜片蒙上一层白霜。
脸上接了两串晶莹的冰柱子,
这个经历过无数硬仗的老兵,盯着屏幕里鬼子用汽油焚城的画面,想起1945年在东北看见的万人坑,咬着牙齿,恶狠狠地说:“万里,把咱们连的冻土豆分一分——当年咱们饿着肚子受欺负,现在总得肚子里带点儿东西才能多换几个米国鬼子!
他摩挲着子弹袋上的红绳(那是老娘临死前系的),“等打完这场仗,咱们去南京给先烈们磕头。”
伍万里的步枪“咯吱”陷进积雪,冻僵的手指在扳机上打颤。
这个曾经偷拿哥哥军功章的新兵,鼻尖通红:“他们怎么能烧房子?怎么能让孩子没爹没娘?就不怕半夜睡不着觉吗?
他想起自己在老家见过的难民,突然用袖子狠狠擦脸,“哥,等我杀够十个米国鬼子,你带我去南京看城墙,我要在城墙上刻报仇两个字!
雷睢生的烟袋锅“当”地敲在钢盔上,火星溅在结冰的水壶上。
这个总给战士们讲笑话的“雷公”,此刻绷着脸:“1938年我在汉口,见过从南京逃出来的老百姓——衣裳都被血粘在身上,伤口里爬满蛆虫……”
他拍了拍身边冻成冰坨的迫击炮,“小崽子们记着,咱们手里的家伙,就是给南京同胞报仇的!
米国阵营
史密的雪茄“滋”地烫在作战地图上,留下焦黑的圆斑。
红笔圈住“南京大屠杀”的情报:“战争的代价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他嘴角扯出冷笑,在“华国利用价值”栏打了个问号,“不过这群鬼子确实蠢,屠杀只会激起反抗,不如糖衣炮弹有效。”
雷德利的钢盔“啪嗒”掉在地上,这个总盼着回家的列兵,盯着屏幕里被砍头的百姓,喉咙发紧。
他想起自己在加州的妹妹,突然把刚领到的巧克力塞进裤兜——那是他准备寄给家人的,此刻却觉得甜得发苦。上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