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弄懵了。
等冷卉将钱塞回他手里,冷永康才反应过来,又想夺回那两张大团结,“你这孩子,我不是说了这钱是要还给你奶奶的,昨天给你奶交的手术费是这个月家里的生活费,你拿了家里一大家子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说到后面,冷永康有点生气,因为顾及是在厂门口,要不然他是真会动手抢回来。
这孩子这两天太没规矩了。
冷卉攥紧钱票,往后退了一步,“你交了钱我和我妈也没饭吃,跟喝西北风差别不大。”
冷永康好面子,瞥了眼旁边还没离开的邓建设,呵斥道:“别胡说,家里还能少了你和你妈的口粮?”
心里也暗恼邓建设没有边界感,父女俩在这商量事,他在旁边凑么热闹。
“少没少你心里清楚,只怕心里清楚眼睛只当作没看见。”
今天早上她回去,家里就没做她们母女的饭,当时冷婆子说的话,他不是没听见,只是习惯了视而不见罢了。
苛刻妻女,这事做的不地道。
冷永康拿离开的冷卉没办法,更受不了邓建设那鄙夷的眼神,和他客套两句便匆匆往家走。
回到家属院,还在楼下就听到冷婆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楼上楼下邻居大多在走廊里做饭,大家平时手上在切菜炒菜,嘴上也没空闲的东家长西家短的能聊到一起。
今天看到他回来,大家很有默契的低头做饭。
冷永康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刚进家门迎头就是一个黑影朝他袭来。本能的用手一挡,一个黑色的谷糠枕头就掉在了他的脚下。
“妈,你这是干啥?”
“我干啥?”冷婆子盘腿坐在床上,指着他就破口大骂:“遭瘟哟,你还敢问我干啥,你怎么不问问你生的那个赔钱货今天都干了啥?”
冷永康一头雾水的看向坐在桌边的孙小娟。
孙小娟叹了口气,指了指冷婆子床底下的木箱,“都说家贼难防,大哥,今天你家卉卉可是犯了大错,竟然敢把咱妈箱子的锁给撬了,偷家里好不容易攒下的鸡蛋和面粉。妈攒下的鸡蛋面粉可是留着给过年过节招待客人用的,她把鸡蛋面粉糟蹋了,过年过节来客了怎么招待?”
“不能吧,卉卉没这么大胆。”
不过,话刚落,冷永康就想起冷卉下午在厂门口把他的钱票抢了去这回事。
如果说以前的冷卉,冷永康还敢保证她不会干这种事。
但现在的冷卉,还真有可能干这反骨的事。
冷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