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金市里的胡姬们打扮的同往常一般花枝招展,媚笑迎客,要不是那些烧为平地的屋宇,似乎根本看不出昨日发生过中军骚乱的样子。
不过……
酒肆中众人谈论的话题却不同往日。
“昨日中军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知朝廷会如何处置。”
“定然是会严惩,我听说尚书省和征西将军府邸被烧毁,征西将军之子被活活打死呢,张公都重伤垂死,若是不严惩,朝廷颜面何存?”
“我想也是!”
“据说广平王生死未卜呢,还是宗王呢!”
“这也说不准!若是严惩,必然牵连甚广,中军岂不人人自危?”
“…………”
贾思勰和崔暹二人也在这酒肆中,听到诸多市人言论。
洛阳乃天子脚下!
洛阳里哪怕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对朝堂之事也能指点一二,甚至还分析的煞有其事,仿佛家里真有人在朝中颇有背景,有许多小道消息一般。
毕竟能够在洛阳生活,家里谁没个当官的亲戚呢?
平日里交往,总会不经意间得知一二。
贾思勰给崔暹满了一碗酒,笑道,“季伦,那人与你昨日说的,倒是仿佛。”
崔暹摇了摇头,“我之所以那般认为,中军人数众多,关系复杂只是一端,至于另一端……”说到这里,他略一停顿,压下身子,嘴唇微动,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胡后非文明太后也!”
闻听此言,贾思勰脸色顿时一惊,连忙说道,“慎言。”
他昨日听崔暹说朝廷恐怕不会严惩中军之言语,其实并不以为然,但他今日听闻此言,顿时茅塞顿开,这垂帘的若是那位敢弑君的文明太后,怕真要大开杀戒,不杀个洛阳血流成河怕是不会罢休,至于这位胡后,恐怕不敢冒险。
一旁,诸多酒客的言语不断飘来。
“我听闻昨日有一怀朔骁勇,一人喝退数百中军士卒,护广平王妃周全,你们听说了没?”
“倒是有所耳闻,想来定是言过其实!一人怎能抵挡数百人之众?”
“非也!此事乃我亲眼所见!”
“哦?说来听听!”
“我当时就在景乐寺的佛塔上,看的清清楚楚!那怀朔儿郎,高呼‘我乃怀朔莫贺咄,敢上前者,死!’,吓的中军无一人敢前半步!”
“我隔壁家便是中军士卒,他亲口跟我说!那怀朔儿郎射杀数十名中军,骁勇无比!”
“胡说!昨日闹事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