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的。
几条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黄狗,各自叼着一根白骨,赫然出现。
众人面面相觑,还未等鹤之颜发问,白县令便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回禀殿下,白大人这些日操劳过度,恐体力不支。”师爷抬头看了眼鹤之颜,马上低头自荐。“小的是沙河县师爷,这平安斋就由小的领殿下进去视察吧。”
“准,那就劳烦师爷,带路。”
白县令被几名衙役抬走,鹤之颜解下外袍递给沈飞舟,抬眼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后退半步。
大片大片的难民,都直溜溜的看着这帮和自己天差地别的官家和侍卫。
他们蜷缩在帐篷之中,面色蜡黄,弱不禁风。
“回禀殿下,每顶帐篷皆用楠木支架撑起,不易倒塌。分发了避蚊香球去蚊虫,帐内配有锦被草席,也分发了炭盆取暖。
条件是艰苦了些,但也好过前些日子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师爷所言极是,能将这么多人妥善安置,已实属不易。”
鹤之颜往西走去,看到还设了医馆。几名郎中正隔着纱帐问诊,药炉里飘出苦涩的药味。
墙角猪肝红的大缸蓄着热水,几个精神稍微好点的妇人,正洗去手上泥垢。后院传来劈柴声,桌子上摆着待蒸的大馒头,笼屉缝里漏出阵阵热气。
“还设了灶房?”
“回禀殿下,为了减轻衙役的工作,特设的。方便灾民自行烹煮分发,做到饿而烹,烹而皆食,食而皆饱。”
“这是谁想出的妙招?”
“回禀殿下,正是师爷献上的良策。”刘衙役连忙插话,“师爷为了灾民忙前忙后,也是晕倒几回了。”
“谁让你插话了,”师爷连忙拍打着刘衙役的胳膊,“殿下恕罪,他不懂事,擅自插话,冒犯了殿下。”
“无妨,他也是怕你因过分谦逊而不敢自功。”
鹤之颜见难民都被好生安置,一路悬着的心,不由放宽了些。
“殿下,慕统领率众将士前来迎驾。”
沈飞舟跑过来禀报,并将披风重新为他披上。
鹤之颜转身,披风被风掠起。眼神凌冽,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