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可如今都成了这个模样,若是被外人知道了……
方府往后就别想嫁娶了。
“我有些问题,必须得方小姐自己来回答。这病,我定当尽力,方夫人大可放心。”田慧揉了揉眉心,自打怀孕后,精神就明显地有些不济了。
有时候,就是记忆力都减退了不少。
看来,生一娃,傻三年,这事儿却是真的。
“方小姐应该听得了劝,只是会反应有些迟钝些,你们劝劝——我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自当尽力。”田慧站起身子,将床边的位置让给方家人。
杨立冬紧随其后,跟着一道儿出了屋。
一盏茶的功夫。方少爷亲自来请人进屋。
“冬子哥,你可能不大方便听,你回避下吧。”田慧轻轻地拉了拉杨立冬的手。“信我,离发作之日还有两三日。”
杨立冬犹豫了半晌。点点头,“我就在门口等着,若是不对劲儿,你就唤我一声。”
随着奶娘进屋,方小姐已经穿着嫩绿的衣裙坐在了床边,在桌子旁,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两条凳子。
田慧挑了一条靠近房门的凳子,落座。
“奶娘。你跟我说说方小姐的大小解的情况。”
奶娘看了眼方夫人,得了方夫人的示意,才点点头,“大便已数日无解,小解深黄色。”
“方小姐,劳烦你说一说,你发病的时候的症状——”
方小姐搅着衣袖,在田慧以为这袖子都要被扯下来了,方小姐才低着头开口道:“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毁掉的,我还打过奶娘好几回了——
我还会扒了自己的衣裙。赤身走动,就是奶娘拦都拦不住,若是奶娘拦得狠了——奶娘已经好几回下不了床了。发病时。我不停地喧闹,躁动不安,打人,毁物,狂躁无知。
我,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我都能清清楚楚地记得,记得自己如何一件件地脱了衣裙,如何不要脸面。如何笑得邪门,如何打了奶娘。一下一下地我都记得清楚。
清醒的时候,我就想着。我为何还活着,难不成就是为了一次次地脱衣服,一次次地毁物打人?
可是,我又死不了,我不甘心就如此死了,我不甘心!”
因为方小姐如此,为了阖府的门楣,方家也已经好几年不曾办喜事了。
即便是方少爷,方府的大少爷,也不曾说亲,如今也已经二十有余。更别说府里的庶子庶女,若不是方夫人的娘家过硬,方老爷也自觉地亏欠了这女儿,勒令方家人一字都不许向外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