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仍被气浪掀飞三丈。待冰雾散尽,只余地上一滩泛着蓝光的血水,以及半块刻着狼头的青铜兵符。
二
六扇门总捕头沈墨,盯着验尸台上的冰晶,玄色劲装被烛火映出斑驳血痕。他用镊子夹起一片冰渣,突然冷笑:西域曼陀罗,北海玄冰,还有...漠北狼毒?
沈大人明鉴。仵作捧着青城掌门的头骨上前,天灵盖的冰刺,掺了这三样奇毒,更奇的是...他轻敲颅骨,竟传出空瓮之音,脑髓被寒气抽空,凝成了这枚血珠。
沈墨接过琉璃瓶。瓶中血珠表面,浮动着细密冰纹,隐约组成了残缺的狼头图腾。他突然反手掷出柳叶刀,寒光擦着窗外黑影的耳际钉入梁柱:看够了吗?泰山派的小子。
萧天承飘然落地,天虹剑仍在鞘中:六扇门的手,伸得比雪月剑还快。他目光扫过验尸台,突然定格在那枚狼符上——与他怀中残符,严丝合缝。
萧御史的案子,卷宗里可没提过这个。沈墨晃了晃青铜狼符,符上暗红锈迹似陈年血迹,十年前北疆雪夜,十八名锦衣卫被冻成冰雕,尸体上也发现过这种狼头纹。
少年握剑的手,陡然收紧。记忆如冰锥刺入脑海:那个血月当空的夜晚,父亲将狼符塞入他怀中,庭院里传来冰晶碎裂的脆响...
想知道真相?沈墨突然将狼符抛来,今夜子时,乱葬岗。
三
萧天承闪身潜入掌门密室时,月光正透过冰晶窗棂,在地面投下血字。他点燃火折子的刹那,寒气突然暴涨。冰墙上,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年轻的玄海山,持雪月剑立于尸山之上,脚下跪着个戴狼头面具的匈奴将领。
这是...寒玉留影?少年剑锋轻触冰墙,画面突然扭曲。玄海山的剑尖挑起狼符,却在此时,密室暗格传来机括声。半块青铜狼符躺在暗格深处,边缘残留着干涸的血手印。
突然,角落阴影里,扑出个满脸血污的哑仆。老仆疯狂比划着,用断指在地面画出,带翅膀的蟒蛇图腾。萧天承正要细看,哑仆咽喉突然爆开冰花——窗外掠过白影,寒玉剑光穿透三重砖墙。
你的眼睛,倒是比你爹利索。玄虹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可惜萧龙,到死都不明白,他追查的,从来不是江湖事...
天虹剑骤然出鞘,赤色剑芒撕开夜幕。少年劈碎冰墙的刹那,看见远处山道上八抬大轿的轮廓。轿帘掀起的瞬间,露出一角绣金蟒袍——那分明是,当朝国舅玄海山的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