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泛着冷光。
林风伸手按住影卫队长的手腕,残玉的热度透过掌心传来,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是三天里第三次遇袭,王雄的后手远比他们想得更狠。
"是楚姑娘的信鸽。"云裳突然指着洞顶。
一只灰羽信鸽扑棱棱落在楚瑶肩头,爪间系着的竹筒还沾着泥。
楚瑶解下竹筒时,指节泛白——这是她联系太医院张院判的暗号鸽,平时轻易不用。
她抽出信笺扫了两眼,突然攥紧信纸,指缝里渗出血:"张院判说,王雄的私兵正在往边境调集粮草,他安插在兵部的线人看见调兵令......"她顿了顿,抬头时眼底燃着火,"调的是镇守北疆的玄甲军。"
"玄甲军?"苏婉儿抄起剑站起来,"那是皇上亲军,王雄怎么调得动?"
"他调不动。"林风摸了摸残玉,玉面的温度已经烫得他发疼,"但他能伪造。"三天前在王雄私宅搜到的虎符拓本突然浮现在眼前,拓本边缘还沾着朱砂——那是兵部用印的痕迹。
他突然想起皇帝前日批的折子,北疆守将请求增粮的奏疏被压在御案最底下,"王雄扣了北疆的军报,再伪造调令把玄甲军调出驻地......"
"那北疆防线就空了!"影卫队长的刀呛啷出鞘半寸,"卑职前日巡逻时看见山脚下有马队,还以为是商队......"
"是运阴玉的。"柳如烟将手稿小心收进怀里,红笔在掌心转了两圈,"阴玉需要活人气血养着,马队里装的不是货物,是被封了哑穴的百姓。"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手稿里还说,煞潮启动需要''引'',是个生辰八字极阴的人......"
"小姐!"云裳突然拽住楚瑶的袖子,手指指向洞外。
一道黑影从藤条外闪进来。
那是个浑身沾着草屑的影卫,右耳缺了半块——正是林风派去探查王雄残余势力的探子。
他单膝跪地,喉结动了动,声音像砂纸擦过石板:"林公子,王雄的暗桩在青牛镇集结了。"他从怀里掏出半块染血的令牌,"卑职混进他们的伙房,听见二当家说,今夜子时要劫......"
"劫什么?"苏婉儿的剑已经横在探子颈侧。
探子咳了两声,黑血顺着嘴角滴在青石板上:"劫......劫云州城的粮道。
他们说......说煞潮一起,粮道一断,京城就成了瓮中之鳖。"他突然抓住林风的裤脚,指甲几乎要抠进布帛里,"卑职还听见他们提......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