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
林风的指尖在栏杆上敲了三下——这是他们约定的"继续"暗号。
"他身上带着张地图。"柳如烟的刀尖挑起一缕被夜风吹散的血雾,"标着今晨卯时三刻,如何潜入养心殿的路径。"
林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早知道王雄不会只满足于军械和细作,可当"养心殿"三个字撞进耳朵时,还是有股寒气从后颈窜上来。
皇帝的龙涎香虽换了,但新配的解药才喝了两副,若此刻遇刺......
"人呢?"他打断自己的思绪。
"在追。"柳如烟甩了甩刀上的血,转身要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您喉间的毒,得在丑时前服下冰蟾丹。
我让小桃把药罐煨在御膳房了。"
话音未落,她已像片被风吹散的月光,消失在游廊尽头。
林风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忽然听见御书房方向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他扶着栏杆快走两步,正看见楚瑶揪着个小太监的后领拖出来。
那太监的青布靴跟在青砖上划出两道深痕,怀里还掉出半块带血的蜜枣——方才应该是端着茶盏往养心殿去的。
"林大人!"楚瑶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冷硬,她另一只手攥着从太监袖中搜出的短刃,"这狗东西往参汤里下了鹤顶红,还想趁乱混进养心殿!"
那太监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尖叫起来:"王相爷说了!
只要杀了昏君,我们这些贱民就能有地种!
你们这些官老爷......"
楚瑶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脆响惊飞了檐角的夜鸦。
她蹲下身,指尖掐住太监的下颌强迫他抬头:"王雄让你们什么时候动手?
除了你,还有多少人?"
太监的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却突然笑了:"卯时三刻,养心殿东暖阁!
我们有三十个人,扮成送早膳的、扫院子的、抬炭盆的......"
林风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踉跄着扶住廊柱,喉间的腥甜再也压不住,"哇"地吐在青石板上。
这次的血里混着细碎的黑渣——是方才强行运功压制毒性时,震碎的毒结。
楚瑶抬头时正看见这一幕,眼眶瞬间红了:"大人!"
"没事。"林风扯下袖中帕子擦嘴,帕子上的金线被血浸透,泛着诡异的暗紫,"把他押去诏狱,让周典狱用''敲山震虎''的法子审。"他的声音突然冷得像数九寒天的井水,"我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