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火燎过凌昭的耳尖,她闻到自己发梢烧焦的焦糊味。
云无涯的魔气裹着血雨扑面而来,凝成上万张哭嚎的人脸。
别松手!墨烬的锁链几乎勒进她肋骨,仙帝的玄色战甲被腐蚀得斑驳不堪。
凌昭盯着他染血的喉结,突然想起前世他斩杀堕仙时喉间滚动的血珠——那时他连衣角都不会沾半点尘埃。
白骨笛的尖啸刺破耳膜,凌昭指尖爆开的红莲纹突然烧穿皮肉。
记忆如岩浆倒灌,她看见自己前世坠落诛仙台时,墨烬的焚天火追着天道锁链烧了三天三夜。
你总是...她咳着血沫笑出声,红莲业火顺着锁链缠上墨烬手腕,...学不会好好求人。
两股火焰绞成赤金蛟龙,轰然撞碎魔气潮汐。
云无涯的白骨面具裂开蛛网纹路,露出半张被反噬腐蚀的骷髅脸。
魔尊的喉管发出漏风的怪笑:好一对同命鸳鸯!
血雨突然在半空凝固成冰锥。
影煞的弯钩刺破火墙的刹那,夜枭的弯刀擦着凌昭脖颈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刺客首领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硬是撞开三支冰锥将影煞扑进尸堆。
接着!灵羽的银枪挑飞天枢的链刃,少年将领甩给凌昭半截染血的锁链,东南角结界裂缝!
凌昭的膝盖在碎石上拖出两道血痕。
她看见青梧的银针在伤员颈后颤成残影,医女发间的木簪不知何时断成两截。
某个重伤的商贾子弟突然暴起咬住天枢脚踝,被链刃贯穿肩胛时还在嘶吼:护着阿昭...南宫家...聘礼
闭嘴!凌昭的红莲火突然暴涨,将南宫烬连同天枢一起掀飞。
她指尖的血渗进锁链,竟与墨烬的焚天火融成诡异的青紫色。
云无涯的骨笛插进自己心口,喷涌的黑血化作饕餮巨口。
墨烬的剑锋擦过凌昭耳际,削断她一缕白发:用诛仙阵!
你疯了?凌昭的瞳孔骤然收缩。
前世记忆里,正是这道禁术让墨烬被天道反噬三百年。
燃烧的锁链突然反向缠住她腰身,将她甩向结界裂缝。
焚天火凝成的朱雀发出悲鸣。
凌昭看着墨烬孤身迎向饕餮巨口,突然想起转世后第一次见他——那时仙帝的剑正架在她养父脖颈,而她用淬毒的簪子扎穿了他掌心。
红莲火在喉间烧出铁锈味,她翻身踏碎冰锥,指尖勾住墨烬的剑穗。
两道身影在血雨中短暂交叠,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