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无忧公子可不是我的亲儿子。”
简单来说,就是双标。
梅驭对这种“双标”倒也不讨厌。毕竟疼爱女儿又有什么错?
谢州牧微微一叹:“可惜了婉儿……”
谢晓楼心有戚戚:“婉儿虽然只是大伯亡故后过继过来的姐姐,我也是把是她当亲姐姐看的。但她就是拉不回来。”
梅驭奇道:“她不是堂姐吗?怎么又成了继姐?”
谢晓楼幽幽一叹:“姐姐就是姐姐,哪分什么堂的继的?只不过,婉儿一向不与我们亲近。”
这些天相处下来,梅驭知道谢晓楼性子耿直,并不是那些假装清纯无辜暗丢丢内涵别人的心机白莲花。这么看来,确实是谢婉儿和他们不亲近。
“她是谢家的女儿,应该少涉及江湖之事。涉及江湖之事也就罢了,弄了个‘侠盗一枝梅’的花名回来,实在是不成器!”谢州牧淡淡的说:“那无忧公子使唤她不加颜色,她甘之如饴。家里人苦口婆心,她却以为是害了她!”
“若是她能回头,在家好好读书,就算是无忧公子又如何?我也能帮她挡下来。”
这样更加证实了是谢婉儿和家里人不亲近,而非家里人排斥她。虽然这个时代读书的成本很高,可对王谢之家来说,成本接近于没有。古有巴寡妇,班婕妤,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才学还是很看重的。
谢婉儿走了武道。
武道也没什么,可她做了别人的工具人。
江湖上本来就身不由己,做了工具人,那就更加不自由了。偏偏谢婉儿只喜欢这种不自由,对于谢家没有什么留恋的。
梅驭见了谢州牧以后,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回到了钱婆婆的店练剑。
眼下只有父女两个,谢州牧收好锄头,在葡萄架下坐着,问:“想必他就是你的小情郎吧?”
谢晓楼一怔:“阿父胡说什么?”
谢州牧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么?若是别人冒充你弟弟,你早就提剑将他杀了。你既然留着他在家里,还打算将错就错认下这个弟弟,必然是心悦此人。”
谢晓楼不答。
“此人容止不凡,但门第太低了。”谢州牧淡淡的说:“你对他的身份遮遮掩掩,想必他不会是高门世家。”
谢晓楼道:“连你都承认他不凡,为何还要为难他?”
“人生的道路很长,若这点为难都吃不消,那他必然不是良配。”谢州牧沉吟。“你自小性格强势,比男儿也不差。难道你喜欢婚后低伏做小,让自己受委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