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感已经死了。”

宁云从沉思状态清醒过来，手里握着一枚棋子，轻轻下了一着。

他的对面，李如花沉吟：“你究竟是怎么杀的他？别告诉我说你是用了仙兵吧？”

“没有仙兵能千万里之外杀人。至少在道人境，我还做不到。”宁云淡淡的说，“而且我并不知道提审张灵感的会是谁，会有哪个存在监测。在道子面前无声无息杀人的仙兵，那更不存在。”

“我有那么好的仙兵的话，直接将青丘帝君斩了得了，何必这么麻烦？”

李如花沉吟：“不是仙兵，那就是神通了。”

宁云淡淡的说：“钉头七箭书。”

李如花愕然：“钉头七箭作为问道境的神通，哪有这效果？问道境的钉头七箭杀个凡人绰绰有余，要杀修士那是自寻死路！光是因果反馈就受不了了。”

宁云手一挥，刚刚布下的棋子就变成了一个木头小人，背上钉着七枚魂魄灵钉。

“我使用的，不是神通，而是巫蛊啊。”

李如花一怔。

道人境的神通其实重点在于“变”字：日积月累，最后道境圆满，道法通神，才叫神通。但是道人境不过是修真路上的起点，所有的神通都只能摸索到边缘。既然是边缘，就不可能如臂使指，想用就用。

而且，痕迹也太明显了。

在境界高的修士面前用神通，简直自寻死路。

所以李如花才笃定不是神通。

“多简单，皇宫有‘苏幕遮’安插的眼线。当我得知李隆基提审张灵感的确切时间的时候，就拿出这个巫蛊，七针发动，置他于死地。”宁云淡淡的说。

李如花拿过巫蛊，入手温润如玉，栩栩如生，绝对想不到是个大杀器。巫蛊背后写着张灵感的名字，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如果只是单纯想杀张灵感，并不难。张灵感只是一个问道境修士。天师府祖传的天师道法需要斩妖除魔收集功德，所以张天师的修为进度很慢。”李如花淡淡的说，“难的是，如何在一位准圣眼前杀人。”

“要做到毫无声息，只好将他咒死。你参考了诛仙咒的思路？”

到底是一位上仙，很快看出了问题。巫蛊虽然不是仙兵，却也经历了锻造熔炼。如今这个巫蛊一点灵力也没有，完全是个空壳。恰恰说明巫蛊使用过了。

“还需要李隆基做引子。”宁云淡淡的说：“当李隆基看到他的时候，张灵感这个名字就会感应到，七针发动，置他于死地。仙兵哪有这么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