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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树稍微思考了一下,令许崇将张纮带到自己面前。
于是十七岁的张纮便被许崇带到了袁树的面前。
“韩宗人品不佳,学术能力更不算好,在未知事件全貌的前提下便对我和袁氏恶语相向,此等作为,令人不齿,你已不是他的弟子,为何还要送别他呢?难道是刻意与我为敌?那你为何又要申请加入一心会?难道是伺机报复?”
张纮面对袁树,不卑不亢,行礼之后,侃侃而谈。
“韩师所作所为,世人自有看法,而纮受其传学之恩,万不能以旁人言论而违背师生伦理,韩师纵有千错万错,也曾是纮之恩师,离别之时相送,纮以为并没有不可取的地方。”
袁树笑了笑。
“韩宗在雒阳和太学已成人人喊打之势,且学派解散,你实际上已经不是他的弟子,为何还要如此作为?如此作为之后,在太学内处处碰壁,为人耻笑,哪怕如此,你对你的所作所为就没有后悔吗?”
张纮摇头。
“既已不是师生,此生再难相见,临别相送以谢其恩,此乃纮内心之良知,遵照良知而行动,不去在乎外人的眼光,坚持致良知之路,纮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亦不会后悔,他日若再相见,纮仍会执弟子礼,不会稍有逾越。”
袁树眼前一亮。
“张纮,你了解心学?听过我的讲学?”
“听过,也自学过。”
张纮拱